回到醉雪樓天色已黑,夙辭牽著馬,在街上買了幾包虞輕喜歡吃的糕點和雞腿。
推開房門前已經猜到虞輕不在,可那一刻還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夙辭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指尖勾著好幾個紙包,滿身落寞難掩。
他整理一下情緒,準備到隔壁醉花樓接人。
剛走到門口,和迎麵一道柔軟的軀體撞個滿懷。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夙辭下意識把人抱住,緊緊的,緊緊地把虞輕抱在懷裡。
去和回來的路上,好幾個時辰,他的腦子裡隻有虞輕一個人。
“輕輕,我想你了。”
虞輕有些意外,仰頭看著說想她的男人,深邃的黑眸裡是還未消散的落寞。
她緊緊摟住夙辭的腰肢,聲音輕輕柔柔,“我也想你了。”
從找到哥哥以後,好像他們沒有分開這麼久過。
“說想我,怎麼回來沒有第一時間到隔壁接我啊?”虞輕瞅著他,美眸裡閃過一絲不滿。
夙辭摸摸虞輕的秀發,唇角勾了一下,“我剛準備去接你,誰知道輕輕先一步過來了。”
“想不想吃東西?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糕點,還有雞腿。”
他邊說邊拉著虞輕進屋,逐一打開桌子上的紙包。
糕點的香味彌漫在整個屋子裡,誘人得很。
虞輕咽了咽口水,“好好吃的樣子。”
她俯身深深嗅了一口,挑了一塊桂花味的糕點,給夙辭咬了一口,才慢慢品嘗起來。
清甜的味道彌漫在唇間,虞輕整個人都高興起來,指尖輕抬,勾了一下夙辭的手心,“你猜猜我怎麼自己回來了?”
夙辭腦子裡閃過各種思緒,卻沒說出來,隻是搖了搖頭。
一小塊糕點吃完,虞輕又捏著一塊其他口味的糕點咬了一口,投喂夙辭。
“綠夏藍冬和娘她們看燈會去了,聽說今日是燈會節,可熱鬨了。我有點想去,但是又怕去了你回來找不到我會很著急,就沒去。”
她設身處地想了想,忍住沒有去。
夙辭認真聽完,有點小感動。
他緊緊握住虞輕的手,“輕輕想去的話,我陪你一起去。剛才我回來的時候,遠遠看了一眼,很熱鬨。”
不過他心係虞輕,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就急急忙忙趕回醉雪樓,打算先放下東西再到隔壁接人。
“你陪我去啊?那太好了,我們出去逛一會兒燈會。可能還會碰到娘她們。”
虞輕把最後一口糕點塞嘴裡,拍掉手上的碎屑,拉著夙辭往外走,沒走兩步被拉了回來。
“等等。”夙辭反手握住虞輕的手,將人拉回懷裡,然後拿紙包裝好幾塊糕點放進懷裡,“我帶上幾塊糕點,你餓了可以吃。”
虞輕捂嘴輕笑,沒忍住的,踮起腳尖,在夙辭臉上親了一口。
燈會節熱鬨非凡,人頭攢動。
一出醉雪樓,夙辭就緊緊牽著虞輕不撒手,時不時叮囑她不要離他太遠,不然很容易被人群衝散。
所有的街道都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花燈,到處燈光璀璨,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駐足欣賞。
不多時,虞輕手中拎著一盞漂亮的兔子燈,縷縷燈光照亮她含羞帶笑的臉蛋。
走著走著,不經意間瞥見虞飛霜和萬擎的身影,虞輕沒有上前打招呼,反而拉著夙辭在人群裡穿梭,往相反的方向走。
一路小跑到橋對岸,被河裡順著水流飄遠的蓮燈吸引了注意力。
她晃了一下夙辭的手,笑靨如花,“哥哥,我們放河燈吧。”
夙辭對虞輕的要求一向是有求必應,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
“好。那邊有賣,我們過去買。”
他牽著虞輕到附近的小攤位買了幾盞河燈,隨後來到河邊。
兩人蹲在河邊,兔子燈被放置在一旁,泛著微光。
虞輕捧著一個河燈,閉上眼睛虔誠地許下願望。
“我許好願望了。”她轉眸看向夙辭,“哥哥,你也許個願望吧。然後我們一起放。”
夙辭望著虞輕,簡單許了個願望。
兩盞河燈被放進河裡,閃著微光慢慢飄遠。
虞輕靠在夙辭懷裡,看著逐漸飄遠的兩盞河燈,小手握住夙辭的大手,“哥哥,你許了什麼願望?”
夙辭垂眸,“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虞輕撇撇嘴,沒說什麼,卻不想夙辭突然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她仰頭看他,唇角忍不住上揚,“你不是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嘛,乾嘛又說了。”
夙辭一本正經的說,“我說的那麼小聲,應該聽不見。”
虞輕被逗笑,靠在男人懷中失笑不已,夙辭跟著笑,俯身親了一下懷裡的人。
天色漸晚,熱鬨的街逐漸回歸平靜。
虞輕將所有的河燈全放進河裡,仰頭望著天,和夙辭打道回府。
走在安靜的街上,她一手拎著兔子燈,另一隻手被夙辭握在手心裡。
兩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醉雪樓。
屋內隻有一張床,夙辭說他打算打地鋪,結果剛從衣櫃抱出來幾床新被子,就被虞輕拽住胳膊拉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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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這麼大,哥哥你睡這裡就好了。睡什麼地上啊,地上那麼涼,會感染風寒。”
“可是……”夙辭略顯遲疑,擔心傳出去對虞輕不好,畢竟他們還沒有成親。
虞輕打斷他的話,“彆可是了,我們睡在一個房間,就算沒做什麼,彆人也會以為我們做了什麼。管他呢,我們自己開心就好了。”
夙辭是個聽勸的,被虞輕三言兩語說服,筆直地躺在外側,心裡矛盾得很。
虞輕躺在內側,沒有太多顧忌,彆人怎麼看怎麼說她並不在乎。
哥哥和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漆黑的屋內,兩人之間隔著差不多有一個人的距離,虞輕翻個身挪過去,縮小了距離。
和夙辭分享她今日都乾了些什麼。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夙辭整個人放鬆下來,身側的手握住虞輕的手,十指相扣。
等虞輕說完,他也主動和虞輕分享他今日去了哪裡。
“我今日回了一趟莫問宗,想找莫獻宗問點事。奇怪的是,我沒見到他的身影,反而在那裡發現了打鬥的痕跡。我猜應該是在我之前,有人把他帶走了。”
這正是夙辭想不明白的地方,莫獻宗的武功不低,江湖中武功能和他不相上下的人不多。
根據現場的打鬥痕跡判斷,對方隻有一個人,武功在莫獻宗之上且能將莫獻宗帶走的人,實在想不出來會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虞輕安靜聽完,側過身子看著夙辭,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知道是誰帶走了莫獻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