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輕出去逛了一圈,打聽到大師兄明笛半個月前離穀,好像是為了紅衣醉的事。
今日二師兄前來告彆,同樣也為了紅衣醉的事。
虞輕摸著下巴思索,這紅衣醉可真了不起啊。
因為它,毒王和師父同歸於儘,大師兄和二師兄為此也是忙前忙後。
或許,她應該抽點時間研究一下。
轉悠一圈,虞輕安排下她離穀後的一些事宜,之後回到了藥房。
藥房很大,裡麵擺放的全是虞輕從小到大煉製的各種解藥和毒藥。
看一眼給人感覺很亂的樣子,連師父藥王都覺得亂七八糟,每次過來都會吐槽一句。
虞輕不覺得亂,反而特彆喜歡這種亂中有序,隻她一人知道。
除了師父,基本上沒人會進她的藥房,後來師父去世,除了她,再也沒有第二個人進過她的藥房。
虞輕找了幾個大袋子,把藥房裡的瓶瓶罐罐全收到空間裡,拍拍手,回住處收拾幾件換洗衣裳準備離開。
如若她像以前一樣留在藥神穀,必定是碰不見哥哥,所以她必須離開,到外麵走走看看。
從藥神穀出來,虞輕到山腳下的小鎮子買了好幾套女裝。
在藥神穀裡已經穿了十幾年的男裝,現在出了藥神穀,自然要換上漂亮的女裝。
夜涼如水,樹影婆娑。
荒草搖曳,一道瘦弱的身形捂著受傷的肩膀,腳步踉踉蹌蹌,穿梭在荒草之中。
身後追著一群殺氣騰騰的黑衣人,冰冷的劍刃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腳下一個踉蹌,瘦弱的身影摔倒在地上,瞬間被身後追趕的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
一個貌似領頭人的男子走出來,居高臨下俯視著躺在地上的人。
“紅裳啊紅裳,你對他忠心耿耿,可他呢?可有把你放在眼裡過。我勸你啊,還是多為自己考慮一下,不要白白丟了性命。”
被喚作紅裳的女子臉色蒼白,手裡緊緊握著一把劍,眼神死死盯著眼前的黑衣頭領。
最近被傳出夙辭在十年前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中了紅衣醉。
傳聞十年前有不少人中了紅衣醉,活到今日的卻隻有夙辭一人。
有人趁機打起紅裳的主意,畢竟紅裳是淮王府唯一的女暗衛,除了夙辭生母,最有可能接觸到夙辭的一名女子。
片刻的安靜,紅裳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我家主子從小身子虛弱,平時更是不出門,對你們主子沒有絲毫的威脅,你們又何必對他趕儘殺絕?”
黑衣頭領環抱著雙臂,不懷好意的眼神落在紅裳身上,摸著下巴繞著紅裳轉。
“確實是這樣不錯,可我們主子從來沒忘記過,你家主子天賦異稟,不到十歲,武功已經深不可測。若非如此,中了紅衣醉,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紅裳沒有半分鬆懈,緊握著劍,眼神隨著黑衣頭領轉動。
就算是死,她也絕不會出賣主子,讓對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