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連你媳婦都搞不定。”陸父按了按陸今安的肩膀,他才從父親那裡知道,原來是今安讓他故意提及何惜未婚妻身份的。
陸今安笑著說“管他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陸父輕笑,也不知道他的厚臉皮隨誰,轉身回來對上妻子的眼睛,你說隨誰?
壽宴吃飯的時候,陶星拿著酒杯找何惜喝酒,眼睛裡是藏不住的恨意,至於她為什麼沒有離開,原因很簡單,陶家爺爺奶奶為了孫子和孫女的未來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陸家的人脈和眼界都不是他們這種級彆的退休人員能比的,但凡他們替孩子們上上心,一個能高就,一個能高嫁,這點羞辱算什麼。
陶星將酒杯伸到何惜麵前“喝兩杯,今天這麼好的日子,你作為主家不好不喝酒吧。”
從她走回來,陸今安緊鎖的眉頭就沒鬆開過,他不耐煩地想要代替何惜喝一杯好糊弄走陶星。
陶星躲過了陸今安的敬酒,看見死死盯著何惜“怎麼,一杯酒都不敢和我喝,怕我下毒?行,我先喝。”她拿著空酒杯嘲笑何惜。
何惜的本意也是拒絕的,但是她剛才的舉動讓何惜不能拒絕,她站起身拿起酒杯諷刺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勸你還是不要這樣。”
陶星眼睛裡的嘲笑不減半分“這就是你不想喝酒的借口,真的好爛。”
陸今安看著陶星的眼神一再冷漠“陶星,如果你還有點自尊自愛請你馬上離開,不然難看的隻會是你。”
陶星的眼圈瞬間泛了紅“所以我們連朋友都不是對嗎?”
對於陶星和整個陶家陸今安都是仇視的,上輩子自己蠢是他的原因,但是家人因為她付出的代價是不可原諒的。
陸今安隻覺得火氣上頭,無論怎麼努力也平複不了氣息,何惜見狀不能再退縮了,拿過陸今安的酒杯向陶星挑了挑眉毛“我敬你。”
辛辣苦澀的味道入喉,刺激著何惜的每一根汗毛,白酒啊還是喝不慣。
她真的喝了,陶星反應過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何惜,你憑什麼搶走陸今安?”
何惜拿過她手裡的酒壺給自己續杯,不緊不慢地說“陶小姐,你應該明白,感情的事強求不來,強扭的瓜不甜。”
她又喝了一杯,幾乎是一句話一杯酒,她冷哼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苦果亦是果,沒到瓜熟蒂落的那一天誰也不知道它是甜是苦。”
何惜被她的態度折服,佩服地點點頭“也對,隻是過程大多不儘人意。”
“你……”她成功被何惜一句句激怒了。
陸母站起來,走到兩個女孩子身邊想要拿走她們手裡的酒杯,結果又被陶星躲了過去,她略顯失望地說道“小星,你也是我看著長大了,我不希望你再像今天這樣。”
陶星終於忍不住了,眼神再次奪眶而出,抬聲憤憤地說道“不想看到我,還是心疼她,我這麼些年的付出算什麼?”
陸母以前覺得陶星這孩子還是不錯的,她甚至想過如果今安和何惜沒成她就撮合他倆,但是她剛才的話傷到了她。
陸今安難掩眼底的情緒晦暗陰森“看來是便宜占多了,忘記了感恩,你為什麼殷勤地付出,難道不是有利可圖?遠的不說你哥鄉下的地點安排,你從春到冬的衣服都是誰買給你的?一片真心喂了狗。”
宴會上的人慣會見風使舵,見你得勢便捧你,見你失勢就踩你。
“以前總是看見她三天兩頭、有事沒事往陸家跑,明明沒有交情。”
“就是她,原來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攀高枝。”
“這不對吧,都是大人教的吧,小小年紀她懂什麼,還不是大人的授意。”
…………
牆倒眾人推,陶家爺爺奶奶本想著利用陸母對陶星的情感博取同情,沒想到成為現在的樣子,陶奶奶終於是坐不住了,起身拉著陶星的手就要離開。
“何惜,我是不會放棄的。”陶星有些發抖,緊緊攥著酒杯,匆匆說了一句,就被陶奶奶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