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回到公寓樓下,阿秀輕盈地從付青春溫暖的懷中掙脫出來,她那美麗的麵龐上帶著一絲嬌柔,準備開車回橫崗家中。
付青春卻二話不說,身手敏捷地奪過她肩上那小巧的皮包,轉身就朝著樓上飛奔而去。
“壞蛋春”這一通迅猛如閃電的騷操作,又快又狠,大大超出了阿秀的預料。
要知道,車鑰匙、彆墅門禁卡等等重要物件,可都在這個小小的包裡。
這家夥竟是要“逼上梁山”,居然使出了“釜底抽薪”之計。
“太不像話了!我上去好好收拾收拾他。”阿秀這般想著,便踩著高跟鞋氣衝衝地上了樓。
沒想到,她這一上去,簡直是狼入虎口,這回輪到“壞蛋春”來收拾她了。
房門大開著,付青春心裡清楚,她是跑不掉的。
此時,他正悠然地坐在茶桌邊,精心砌泡著普洱茶,那副模樣,活脫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就那麼靜靜地等待著阿秀前來興師問罪。
阿秀風風火火地進得門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出手指著付青春的鼻子吼道“你個瓜娃子,造反了是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搶劫,難道就不怕我打電話報警嗎?”
“我才不怕呢,你儘管打——”阿秀拿他毫無辦法,也不知他究竟把包藏在了哪裡。
隻得向他軟語相求,“乖啊!把包給我吧,來日方長,你彆這樣,好不好?”
“不好——”付青春居然還杠上了。
隻見他起身輕輕關上房門,而後伸出雙手,將阿秀穩穩地按在椅子上坐下來。
付青春半蹲在地上,緊緊地抓住阿秀那纖細的手,兩眼癡癡地望著她,仿佛要將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在這一瞬間。
“姐,你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付青春的聲音突然變得哽咽,雙眼頓時濕潤了,猶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這段時間咱們朝夕相處,我眼裡心裡全是你。”
他深情地指著身邊那張舒適的床,動情地說道,“你把我從那個雜亂破舊的小屋子,接到這個寬敞明亮的新家,讓我住得寬敞,睡得踏實,終於能夠儘情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我從心底裡感激你,你的這份情我沒齒難忘。”
付青春環顧著四周接著說,“可是,姐,你知道嗎?每當我一回到這個房間,四處仿佛都有你的倩影。”
他站起身來,溫柔地拉起阿秀,打開衣櫃,“你看,這裡還有你穿過的漂亮衣服。”
又指著書桌和洗漱間,“那裡還有你看過的書,用過的電腦和筆墨紙硯,衛生間裡還有你留下的各類洗漱用品……”
他再次把她拉到床邊,“你給我買的全新的床上用品,我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把你以前用的找出來,重新鋪上。”
他把阿秀輕輕按到床邊坐下,雙手捧起她那嬌美的雙臉,“姐,我並不是圖你用的東西是最好的最貴的,是因為你曾經用過它們,上麵有你的印跡,有你的味道,我仿佛還能看到你的身影。”
“每當我工作壓力如山的時候,每當我回憶起往事孤獨難眠的時候,我就緊緊地抱著它們,伴我入夢……”
說到動情之處,付青春又緊緊地摟住了阿秀,聲音和身體都顫抖著,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相思與眷戀。
“可是,姐,你知道嗎?我才26歲,我是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啊。我有七情六欲,我更愛你,你也喜歡我,是嗎?”
這時候的阿秀,早已淚流滿麵,那晶瑩的淚珠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滑落。
她靜靜聽著,用心地體會著他的每一句話。
“所以,姐,我們都是過來人,不要再逃避了。你就答應我,彆走了,我們在一起,好嗎?”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阿秀緊緊地抱著付青春,溫柔地回應道,“好,我答應你,不走了,我們永遠在一起……”
此時此刻,房間裡一片寂靜,窗外夜空中那皎潔的月亮仿佛也被他們感動了,怕打擾這對有情人,悄悄地躲進了雲層。
兩人靜靜地相擁,聆聽著彼此那急促而熱烈的心跳。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秀輕輕地推開付青春,嗔怪道“都忙了一天了,身上汗漬漬的,去洗澡吧。”
“yes,sir!”付青春“啪”地站直,做出立正、敬禮的姿勢後,欣喜若狂地跑進了洗漱間。
阿秀慢慢地走到窗戶邊,遙望著那縹緲深邃的夜空,默默地對遠在天堂的李小平說,“平哥,你在那邊還好嗎?我等你三年了,你說回不來了,就派了替身過來照顧我,我今晚就將他收下了。”
不多時,付青春滿麵春風地出來了,他迫不及待地跑到阿秀麵前,“姐,我洗好了,水也幫你放好了,快去洗吧。”
阿秀雙臉緋紅,羞羞答答地邊罵邊往衛生間走去,“大壞蛋,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