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楚塵感到意外，但又覺得這在情理之中。
群雄逐鹿，誰都有可能登上那個位置，輪到劉豐頭上，不足為奇。
“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洞府的暴露，隻是時間問題。”
楚塵有些頭疼。
劉豐派出五千軍士，誓要翻遍整個雲霧山脈，找到昔日仙人的蹤跡。
雲霧山脈本就不算大，又如何架得住五千軍士的搜尋？
“罷了，該離開這處洞府了。”
十年時間，他已成功煉製出養神丹，一爐丹成，八枚養神丹。
他將養神丹全部吞服，己身精神力直接提升了三成，超越己身境界，達到練氣八層的層次。
煉成養神丹後，他也不需要在雲霧山脈逗留。
況且，經過他這麼多年的消耗，洞府下的熔岩之火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無力支撐他繼續煉丹，留在雲霧山脈已經沒有意義。
想到就做，楚塵收拾好洞府內的東西，帶上小白鼠，離開雲霧山脈。
一路急行，回了皇都。
不。
應該說是前朝皇都，燕城。
大炎國定都乾都，燕城沒有了往日的風光，淪為大炎一座普通城池。
隻是因為是前朝皇都，比之尋常大城要繁華一些。
……
轉運當鋪。
三十餘年未歸，此處早已換了主人。
這並不奇怪。
國朝改易，前朝的事情都成了往事，轉運當鋪無人認領，大炎朝的官員重定地契，賣於他人，也屬正常。
“李記雜碎湯不在了，雲兮樓不在了，龍門鏢局同樣不在了。”
楚塵漫步於燕城街道，往日熟悉的場景變了模樣。
似乎熟悉，卻又陌生。
“罷了，熟悉的人和物都已不在，還留在此地，有何意義？”
楚塵一揮衣袖，又離了燕城。站在燕城的城門口，舉目望天，他心中有一些茫然。
兩處居所都不能呆了，一時間他竟不知該去何處。
“於凡俗修行，已進無可進，是時候踏入修仙界了。”
二十年前，楚塵突破練氣七層後，他陷入了一個瓶頸。
無論他如何努力，汲取多少下品靈石的靈氣，都無法再增長己身法力。
一旦他的法力超過練氣七層，就會逸散到天地間。
練氣七層，似乎是一個界限。
“靈氣存在逸散性，法器留在凡俗太久，靈氣會逸散於天地，修士法力太強，超過天地間靈氣濃度太多，同樣會有這個問題。”
楚塵想起金華道人遊記中提及的一個理論。“這或許是凡俗中少見練氣七層之上修士的原因之一。”
楚塵心有所悟。
他於凡俗，曾發現過不少修仙者，但練氣七層之上的修仙者隻有一人，那就是金華道人，其他皆為練氣七層之下的修士。
且金華道人之所以會來凡俗，更多是為了躲避仇家。
“凡俗中的武道發展不起來，也有這個原因。”
凡俗武道最高能修行到先天巔峰，對應練氣七層的層次。
到了這個層次，武道再無提升的可能。
恐怕也是因為靈氣的逸散性，製約著凡俗武道的發展。
“前往修仙界之事不可急切，還需搜尋有關修仙界的消息，做好準備，再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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