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略感詫異，對於凝聚道體的金丹真君而言，斷肢重生不是什麼難事。
隻要耗費一定法力，施展恢複法術，又或者吞服療傷丹藥，都能做到斷肢重生。
如林凡這般保持斷臂狀態，要麼是有意為之，要麼是因為某些原因，讓林凡無法斷肢重生，譬如詛咒、毒藥等等。
楚塵更傾向於第二個原因，林凡不太可能故意保持斷臂狀態。
對大多數修士來說，雙臂始終比單臂更方便做事，且形象更佳。
而且，林凡為何斷臂的原因，楚塵也有猜測。
“大抵是天命之力消耗殆儘，以往被天命之力壓製的災劫之力爆發，導致林凡斷臂。”
早在楚塵離開青州時，林凡身上的天命之力就所剩無幾，最多維持一二十年時間。
這麼多年過去，林凡身上的天命之力早已消失。
沒有天命之力加身，林凡隻是一名普通真君，不再如還是天命之子的時候，行事順風順水，遇難成祥，也沒有天命之力壓製災劫因果。
以天命之子的惹禍能力，林凡所沾染的因果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往日壓製的災劫一朝爆發，林凡能保住性命，已屬僥幸。
“不過，天命之力不可小覷，哪怕是曾經的天命之子。”
楚塵沉吟。
林凡雖說僅有金丹中期的修為，遜色於他和鳳舞華，但真要鬥起來，他和鳳舞華未必能穩壓林凡。
這是因為落霞鐘的存在。
落霞鐘。元嬰級勢力落霞鐘的鎮宗至寶，巔峰時期乃是一件天寶。
曆經無數歲月的侵蝕，落霞鐘品階跌落，淪為一件下品法寶，被林凡所得。
林凡當初能擊敗鳳舞華，便是仰仗落霞鐘的威能。
此後林凡又溫養落霞鐘數百年，這件寶物如今恢複到什麼層次，不得而知。
但按照楚塵推測，落霞鐘至少已經恢複上品法寶的品階。
曾經的元嬰級天寶，哪怕隻恢複上品法寶的品階，其威能也遠超尋常上品法寶。
也就是說，林凡的戰力處於金丹後期的層次，或者更高。
“不可招惹林凡，些許仇恨，待熬死林凡，去其墳頭蹦迪即可。”
楚塵看向鳳舞華，沉聲說道。“是，主上。”
鳳舞華猶豫一下，還是答應下來。
她對林凡最大的仇恨，源自林凡將她重傷，擾亂她一統青州修仙界的計劃，相當於斷了她突破元嬰的可能。
但因禍得福，跟隨楚塵修行，一步步穩紮穩打，反而有望突破元嬰期。
對鳳舞華來說，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突破元嬰期。
至於報仇的心思，卻是淡了。
再者說，她比之楚塵更清楚落霞鐘的威能，以她現在的實力，並沒有把握擊敗林凡，更不用說斬殺林凡。
“黑幽，你與白憐兒繼續去打探消息。”
楚塵沒有再讓鳳舞華跟黑幽去打探消息。
不是不相信鳳舞華，而是避免林凡發現鳳舞華蹤跡。
如果林凡發現鳳舞華的蹤跡，或生出不必要的變故。
“是。”
黑幽、白憐兒領命而去。
數日後，玄光散人遺藏出世的風波平息，兩人也帶回這件事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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