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西裝從肩上脫落,露出被血染透了的白色襯衫。
血跡從肩線蔓延,已經沒到了手肘。
婁時儀臉壓在手臂上側頭看他,“沒包紮?”
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
婁時儀忽然冷了臉,一個骨碌起身,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伍斌順勢跪在地上,垂下了頭。
抓著刺手的短發讓他仰頭,他的眼中沒有怨恨,有的隻有迷戀跟快意。
婁時儀冷笑一聲,毫不留情戳穿他的想法。
“很爽是不是,覺得這樣就算是補償我了。”
“彆做夢了!”
婁時儀一字一頓,“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伍斌閉眼,掩蓋住眼眸中的沉痛。
“是,小姐。”
日蝕
韓縱在婁梟門口轉了四五圈,敲門的手抬了又放。
撓著頭,不知道該不該把今天看到的事兒告訴婁梟。
說了吧,萬一是他想多了,豈不是給二爺找不痛快。
可是不說吧,萬一真有什麼事兒,被他耽誤了就完犢子了。
正當他猶豫不決時,背後阿鯤路過,“你找二爺倒是敲門啊,站著乾什麼。”
說完就“好心”的替他敲響了門板。
韓縱來不及阻止,聽到“進來”,他咬牙切齒的笑,“謝謝你啊阿鯤。”
阿鯤憨憨一笑,“謝什麼,舉手之勞。”
韓縱眼睛翻白,差點過去。
門內,婁梟腿搭在茶幾上,隨意的翻著一本書。
瞥了眼久久不說話的韓縱,“想當雕塑滾門口去。”韓縱乾笑兩聲,搓搓手道,“那什麼,二爺您現在忙嗎?”
“現在不忙,但你要是再說廢話,我就要忙了。”
“忙著給你收屍。”
韓縱縮了下脖子,不敢再磨嘰。
“是這樣,我今天看到簡小姐了,她,跟三小姐在一起。”
翻書的手頓了下,掀起眼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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