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養不熟的,不做錯事兒,我才會不習慣。”
戲謔的語調,叫簡歡愈發愧疚。
在婁梟回來之前,她一直在回憶著兩人之間的種種。
就像是婁梟說的,她膽子太小,小到隻能裝的下自己跟家人的安危。
麵對其他,她都可以放開手腳,隻要一事關家人,她就縮進蝸牛殼子裡,不看不聽。
她太怕失去。
在疼愛她的爸爸從高樓一躍而下,哥哥出了車禍不省人事那天。
整個家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存在的全部意義,就剩下了保護她的家人。
可此刻。
悄悄仰頭,視線裡是男人弧度惑人的下顎線。
她覺得她的生活,似乎有了新的意義。
在她發呆時,婁梟隨手撿了幾張設計圖,“挑好了麼。”
簡歡回神。
“還沒。”
嘟囔了句,“太多了,都挑花眼了。”
這些設計師的風格迥異,再加上她對珠寶本身就沒什麼見解,也選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向婁梟,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她那小眼神太有存在感,婁梟很難忽略。
頭也不抬,“看我做什麼。”“二爺,你會畫畫嗎?”
“學過。”
簡歡本來是隨便問問,一聽眼睛都亮了,“你還會畫畫呀?”
“真把我當地痞了?我好歹也是跟婁家長大的。”
也對,尋常的富豪人家,子女都要學東學西,更彆說是婁家這種人家。
“怎麼,想讓我給你畫?”
簡歡眼巴巴看他,“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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