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挖空她所有擁有的美好幸福,塞進痛苦。
直到她的五臟六腑都跟著絞痛。
直到她承受不住,昏迷過去。翌日機場
拖動行李的滾輪聲混雜著播報提示,回蕩在候機大廳。
有人是歸程,有人是啟航。
櫃台人員接過身份證,“請問有需要托運的行李嗎?”
簡歡搖搖頭,“沒有。”
拎著小小的旅行袋,簡歡跟著人流一起往安檢處走。
雖然知道她想的那個人不會來,可她還是忍不住回看。
身後同行的人一並站住腳步,“要等等麼。”
簡歡回頭看了眼伍斌,搖了搖頭,“不用了。”
昨晚她昏迷醒來,看到的是伍斌。他說,婁時儀把他送給了她,所以他要跟著她。
當時的簡歡萬念俱灰,反問他,“她把你送給我你就來了,你就沒想過爭取嗎。”
“我隻服從小姐命令。”
“你隻是給你的膽怯找借口罷了。”
“……”
想到昨晚,簡歡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昨天我情緒有點激動,冒犯你了。”
伍斌搖頭。
簡歡知道他話少,自顧自道,“我其實不是在說你,是在說我自己。”
“是我太懦弱,始終無法做出決斷。就因為什麼都舍不下,最後,什麼都失去了。”
遙遙看向機場大門。
還記得她初來京城,這裡的一切她都無比陌生。
可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這裡卻成為了她最難以割舍的存在。
明明是歸途,她卻隻能嘗到彆離。
或許,這裡從來就不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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