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連妃膝蓋擦著地麵,向前邁進兩步,淚眼婆娑,“臣妾跟花漸離從無交集,臣妾也是被她脅迫了啊?”
“若說你倆不是一夥的,誰信?”
皇帝氣得桌子拍得啪啪響,“還不如實交代,可是那花漸離謀殺失敗,讓你暗中補上一刀……”
平日裡,她們鉤心鬥角他睜隻眼閉隻眼,如今竟然上升到了殺人滅口,她們可有將它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不,皇上,不是這樣的……”連妃聲音都嘶啞了,麵對皇帝的咄咄逼人,她失望至極。
這時候她也不管不顧了,“皇上,花漸離隻是告訴臣妾,貴妃跟人私通,作為條件,讓臣妾放過她……”
她不敢將軒轅燼爆出來,她忌諱著皇後勢力,若一旦將軒轅燼暴露,且沒有實質證據,那她毀掉的不止是自己,還有整個家族。
“混賬,如今貴妃已死,你還毀他名節,來人!將連妃拖出去…”
“孽障,你說,到底是不是你殘害了貴妃!”一聲蒼老中帶著威儀的聲音打斷皇帝接下來的話,也順勢阻斷皇帝的懲罰。
連妃轉向說話之人,苦苦哀求,“祖父,祖父您要相信蓉兒,蓉兒是您看著長大的,我是什麼樣的人,祖父最清楚不是嗎……”
她承認自己有些任性妄為,仗勢欺人,但說到殺人,她還沒那個膽子。
接著她麵向皇帝,“皇上,當日,臣妾確實見過花漸離,但那是我們第一次見,臣妾真的跟她沒有交集。”
她現在後悔不已,早知道就聽軒轅燼的話,早早回宮,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你還狡辯,那從你房間搜出來的毒粉你作何解釋?”
“我……”她一時語塞,不知道毒粉是何時被人放到房間的。
秦長歌捂了捂胸口,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清了清喉嚨,往前邁步……
“皇上,這貴妃之死或跟連妃娘娘無關!”
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
花漸離跟著進門,不動聲色地打量一周,禦書房人不少……
皇帝軒轅臨淵,一身常服,年約四十,長著一張威嚴的國字臉,目光如炬,莊重肅穆,渾身散發一種無窮的壓迫感。
旁邊是一個身材發福,唇紅齒白,手拿拂塵翹著蘭花指的公公。
身後兩個麵無表情扇扇子的宮婢。
地上跪著一臉素淨,頭發淩亂的女人,正用一雙紅腫的淚眼希冀地望著他們。
花漸離感慨這樣不就好看多了嘛!素麵朝天,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皇帝下首左側,坐了一個年約六旬的長者,眉頭緊皺,五官深邃,挺拔的坐姿給人一種沙場上的威壓感……
這裡就他一個老者,聽連妃叫他祖父,他的身份呼之即出……
那個為大秦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三朝元老,忠勇侯連衝!
連衝在花漸離進來的時候就雙目緊緊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花漸離任他打量,直直來到書房中央。
麵對連妃追隨的眼神,花漸離於心不忍,她有現在的境遇跟自己脫不開關係,要不是她當初用性命要挾,兩人也不會有交集,不是自己告訴她軒轅燼跟貴妃的秘密,她也不會作死。
之前害她一次,現在救她一次,算是兩清了。
順便給她上一課,讓她知道人心複雜,社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