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小姐你……”
“好吧,我去看看……”反正也無事,就當看熱鬨了。
她到大理寺時,受到了所有人的熱情接待。
她可是大人唯一抱著帶回來的女子。
還是大人吩咐讓他們善待的女子。
花漸離緩緩來到大堂,入目就是穩坐高堂的,一身官服的秦長歌。
不得不說,秦長歌是天生的衣架子,不管是官服還是常服,都能被他穿出不一樣的美感。
旁邊左側是史少卿史策,右側是師爺呂丁。
兩側是手持殺威棒的衙役。
她的父親跟史氏站在堂下,臉色難看。
大堂正中央跪著在集市的那兩個騙子。
李子越就抱胸立在旁邊,看到她來了還友好的笑了笑。
花漸離也回給她一個笑容。
接著她來到花棠身邊,對秦長歌行了個禮,規規矩矩“花漸離見過秦大人。”
秦長歌還來不及開口,那兩個騙子已經從聲音認出花漸離,“是你,就是你這個死丫頭害的我們!”
什麼?
史氏不可置信的望著她遠房表哥,“你說什麼,是小七害的你們?”
“就是她,是她,我已經說了我們是花家親戚,她倆還不依不饒,非要置我們於死地。”
還不等花漸離說什麼,史氏已經憤怒的來到她麵前,捉住她的肩膀猛烈的搖起來,“花漸離,你怎麼搞得?這是你表叔,你不認得了還是怎麼回事?……”
“丞相夫人,注意你的言行!”秦長歌一拍驚堂木,製止她潑婦的行為,可憤怒中的史氏根本聽不進去。
依舊口出惡言,“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竟然將他當成騙子送到了大理寺,你該死……”
“喂,瘋婆子,你乾什麼?”李子越上前,試圖拉開兩人,就在這時,史氏頓覺身體一麻,鬆開鉗製花漸離的手。
花漸離因為慣性“啪”的一聲摔倒在地,“啊,夫人,我,我……”
秦長歌盯著死丫頭的一係列動作,簡直沒眼看。
“史氏!”花棠喝製,這裡是大理寺!她發什麼瘋。
“你沒事吧!”李子越將她扶起來,順便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
“沒事,謝謝姐姐……”她感激的看了李子越一眼。
“花漸離,原來她就是花漸離?”那個賣玉的騙子回過頭,這丫頭之前一直帶著麵紗,倒是沒有認出她來,好些年不見長本事了。
就算自己當時沒認出她,她也該知道自己的。
花漸離其實對這叫王老五的一點兒記憶也沒有,管他是誰的表叔,犯了錯就得認罰。
“父親!對不起,女兒之前在皇宮受了些罪,腦袋有些不清醒,實在記不得這位表叔,這才犯了大錯,如果早知道她是夫人家的親戚,哪怕明知道他賣的是假貨,小七也是不敢放肆的……”
李子越聽出玄機,“怎麼?堂堂丞相嫡女,在丞相府就活的這般窩囊,連一句實話都不敢說了,你們的親戚難道就該目無法紀,知法犯法……”
“李家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史氏道。
“沒什麼意思?隻是告訴丞相夫人,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夫人憑什麼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李子越可不會慣著她。
“你……”
“啪……”秦長歌再次敲擊驚堂木,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