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一看到那滿身是血的布娃娃就心頭發怵,再看到上麵花錦兩個字,氣得是胸脯上下起伏。
花錦更是要當場暈厥,二姨娘好惡毒的心思。
“你這個惡婦!”
史氏二話不說,走到二姨娘母女跟前,甩手就是啪啪兩聲,一聲給了二姨娘,一聲給了花鶯。
母女倆頓時懵了,腦瓜子成了漿糊。
史氏突然想到什麼,怒道……
“我就說昨日發生的事,這麼快就傳遍了京城上下,定是你們母女乾的好事,是不是!是不是?”史氏怒急,揚起手啪啪就是一陣亂打。
孽障,真是孽障!
巫蠱之術竟然用到了她錦兒身上。
花錦也嚇得花容失色,如果咒語應驗,那她……
“不,這不關我的事,是,是,是是花漸離,一定是她!”花鶯將矛頭指向花漸離。
花漸離義憤填膺,“二姨娘,你可知這巫蠱之術大秦是明令靜止的,你明知故犯,該當何罪!”
“你你你……”她當然知道這是不該出現的東西,但她事先是準備誣陷給花漸離的,所以就算是巫蠱之術,她也鋌而走險了一次。
可沒想到被花漸離倒打一耙,“還有,你從哪裡找來的冒牌貨,騙了你多少銀兩,這些銀兩是你私自出的,還是從公中拿的?”
史氏一聽,麵色白了不少,其實這個和尚是她領進來的,之前在錦苑出來的時候,聽錦兒房裡丫鬟說,外麵有個和尚,說自己是金州雲遊過來的,一口斷定丞相府有災星作祟。
還問她們最近是否家宅不寧。
見她說得頭頭是道,門口婆子便差人稟報於史氏,史氏想著,遠來的和尚會念經,這才讓人將他請進府的。
“小七,你如何看出他是假的!莫要冤枉了人家。”史氏對花漸離說話的口氣冷淡了許多,還恨著花漸離指證她表哥一事。
“就是,老衲是替天行道,怎可被你說是坑蒙拐騙?”禿驢一聽就不樂意了。
“嗬,你彆跟我杠,我說你是假的你就是假的?”花漸離信誓旦旦。“我問你,你來自哪裡?法號如何稱呼?”
禿驢高昂著頭,“金州大佛寺,法號戒通……”
“原來是戒通大師,俗話說,不會念經的和尚不是好方丈,小女子不才,對有些問題想請教大師,不知大師可否為小女子解惑。”
“你想問什麼?”他明顯有些抗拒花漸離的問題。
“小女子不明白,這《心經》跟《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之間有個區彆呢,大師可否為小女子講解一二?”
花漸離不怕他隨便亂說,她們府上就有會念經的人,到時候讓四姨娘辨彆一下就知真偽,可這個假和尚連假裝都不願意。
他摸著頭“啊?”
花漸離搖頭,“《金剛經》第一句是什麼?”
禿驢汗流浹背……
“《地藏經》你會不會?”
禿驢齜牙咧嘴擦汗……
“那“南無阿彌陀佛”是什麼意思你總該知道吧?”
麵對花漸離的幾連問,禿驢腦袋空空,嘴巴空空,耳朵空空,心頭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