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漸離這時候開口,“李夫人,小女不才,曾經跟著天道老人學過一些醫術,能否讓小女子為你診治診治。”
李夫人朝著花漸離一笑“哦,你是天道老人的弟子?”
花漸離笑道“是的,小女子有幸得到天道老人的厚愛,不說將師父本領學到十成十,五六成還是有的。”
從上次花棠聽到天道名號時的震驚,她就知道可以用這來震懾其他人,果然!李夫人也是聽說過的。
得到李夫人的首肯,李子越讓出自己位置給花漸離,花漸離安撫好花絮,讓她坐在一旁吃糖葫蘆,自己則來到床邊坐下,伸手探上李夫人脈搏,“夫人,你儘量放鬆自己。”
那郎中冷嗤一聲,看這小女子還真的就開始探脈,他放下手中毛筆,“這寒症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你個小小女子,就莫要大放厥詞了。”
花漸離不悅地轉頭看向老郎中,老郎中的臉上傲氣十足,滿滿的都是對她的鄙視。
“郎中先生,小女子知道您德高望重,但您彆忘了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人的能力不應該用年齡來衡量。
郎中沒有理她,隻是對李子越道,“李姑娘,你也太兒戲了!竟然將令堂的性命交在這樣一個黃口小兒身上!”
找一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治病,這不是胡鬨是什麼?還說自己是天道的徒弟,誰信?
“那天道就是傳聞中的修道之人,即便是有些醫術,又豈能教授於你一個閨閣女子?”
隨即他看向李夫人,“夫人,彆說老朽沒提醒你們,這樣的騙子,你們還不將她趕走,若是日後出了什麼差錯,後悔就來不及了。”
“郎中,漸離是我朋友,不是騙子。”李子越站出來,“她隻是看一看,沒什麼關係的。”
花漸離當然不會告訴她們,醫術是她自己學來的,天道也隻是前世師父的名號,至於今世的天道跟師父是不是同一個人還有待商榷。
她不過就是借用天道的名號,來解釋自己的本領,僅此而已。
“嗬,我倒要看看,天道的弟子有何能耐?”他放下藥箱,還就不走了。
“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花漸離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他年紀大了,她得跟他爭論出一個子醜寅卯來。
說她是騙子?“切!”
“你……”
郎中似乎是平常被人恭維慣了,見到花漸離這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就來氣。
不出十個呼吸的時間,花漸離心中已經有了論證,李夫人這分明就是中了寒毒,可不是大夫郎中說的寒症。
她就說一個寒症不可能要了人命。
“天道高徒,可診斷出病理來了?”郎中涼涼的話語傳了過來。
“漸離!”李子越也是心焦不已。
花漸離抬頭,對上李子越關心的眸子。
“診斷不出也沒關係的。”李夫人道,這孩子有心就夠了。
花漸離搖頭,將李夫人的手放進被窩,“我探出來了!”
郎中冷哼,李夫人的病症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她不外乎照著之前自己的診斷說一遍而已。
花漸離起身站在李子越的身邊,眸光淡淡地掃了那心高氣傲的郎中一眼,吐出的話跟他的不一樣,“李夫人得的不是寒症,而是中了寒毒。”
什麼?
眾人皆驚。
李子越眼底揚起了狂怒,“原來這不是寒症,那又是誰給我娘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