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王妃也道,“確實,你該去一趟,人家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不能這樣遭受不白之冤……去的時候多拿些誠意,不要讓人覺得安陽王府以權壓人……”
軒轅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做的孽!
他對軒轅薇薇太過縱容了。
就這樣,軒轅玖帶著軒轅薇薇到了刑部大牢,有了剛剛一幕。
“那花錦呢?沒抓到她嗎?”花漸離問。
“趁亂跑掉了,不過,軒轅薇薇不會放過她就是了……”軒轅薇薇腦子是不怎麼靈光,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你們是不是想好了怎麼做?”花漸離很好奇,花錦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你想怎麼懲罰她,畢竟你才是受害者!”秦長歌將問題拋給她。
花漸離嘴角浮出一抹邪笑,對秦長歌勾勾手指。
“……”
沒用多久,兩人來到大理寺,史正向所在的客房。
史正向病情好幾個郎中都診斷說那是喜脈,當然,他們診脈的時候,床上簾子是拉上的,所有人都以為那裡睡的是女人,根本不會想到那是個大小夥子。
除了那個甫老。
“他快不行了,你自己看吧!”
帶著一臉疑問,她跟著秦長歌前往史正向休息的房間。
“生不逢時史正向,於世何裨……”
“萬世功名皆成空,今有正向遺千年……”
“生不逢時史正向,來世願為千古雄……”
“……”
花漸離一臉懵。
不是說不行了?
這不好好地在背詩!
秦長歌二話不說,抬步走了進去。
花漸離緊跟著踏進來。
甫老在把脈,可搖頭的頻率讓所有人心都提了起來。
史策正為史正向擦著汗,滿臉都是“慈父般”地焦急,史正向渾身被汗水浸濕,目光呆滯地望著床頂,口中念念有詞……
“生不逢時史正向,於世何裨……”
“萬世功名皆成空,今有正向遺千年…………”
一看到她進門,史策就迎了上來。
“七小姐,請你看在鄙人麵上,救救我兄弟吧!”
史策真的怕了,一早醒來,正向就開始喊痛,這都痛了幾個時辰,那死去活來的樣子,看著都難受。
每當陣痛過後的空隙,他就念念有詞,以前他老爹讓他好好念書,他不聽,如今腹中墨水有限,反反複複就這幾句,像是魔怔了。
他娘溺愛,他老爹又公務繁忙,這孩子從小缺乏教導,養成了如今這般紈絝。
“花七小姐,經過這些時間,想必正向已經知道錯了,您就高抬貴手,救救他吧!”呂丁也搭腔。
畢竟也是個剛剛弱冠的孩子。
花漸離來到床邊,史正向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隻活在自己的世界。
旁邊甫老連連搖頭,轉身之際跟花漸離視線對上。
兩人同時一愣。
“天道高徒……”
“嘿,您不是那位德高望重的郎中先生!”花漸離道。
這位老郎中不正是在將軍府碰到的那位給李夫人診脈的老先生。
兩人可以說不罵不相識。
此次相遇,花漸離大有他鄉遇故知的喜悅。
而甫老對她卻有些忌憚,這女子年紀不大,卻手段毒辣,且醫術高超,他自認自己是比不上的。
“郎中先生可是遇到了疑難雜症,需不需要小女子為你解惑?”花漸離一見麵就讓甫老下不來台。
甫老雙眼瞪地溜圓,卻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