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的臉色很不好,特彆是看到花漸離,有種想將她掐死的意圖。
花漸離就當看不見,反正已經撕破臉,如今他們能維持的也隻是表麵的一層紙。
花棠眼眶黑了一圈,精神有些不濟,想必昨晚在皇宮也沒討到什麼好。
這時候他不回房休息,還有時間訓誡她們,也是沒誰了。
“父親,你的頭頂怎麼綠了?”花漸離丟了一顆炸彈,生怕她父親此時不夠火大。
什麼?
說完這句話,六姨娘不淡定了,臉色刷的慘白,手中拿著的折扇都快握不住。
花漸離是不是知道了?
三姨娘母女差點驚掉下巴,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人對老爺不忠!
花鶯倒是學乖了,花漸離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她靜觀其變,看戲就好。
花漸離看向六姨娘,傻了吧!
六姨娘看到花漸離投射過來的視線,又不經意地瞄向她腰間,那個紫藤花圖案的香囊,頓時心都要窒息了。
那繡工,那圖案,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花漸離,你說什麼?”花棠的聲音是從胸腔噴發出來的。
她說自己被綠了?什麼時候?在哪裡?是哪個?
“七小姐,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六姨娘道,沒人知道此刻她內心的慌亂。
花漸離微笑以對。
府中誰綠過她爹?誰沒綠過,自己心裡有數?
十個八個或許有些誇張,可是一個兩個卻是有的,府中那個客卿大夫肯定是綠過的。
昨夜她親眼看到那個大夫,三更半夜一臉猥瑣地向著後院跑去。
誰知道他竟然跑去六姨娘房間,一待就是一個晚上。
直到今日寅時才從六姨娘房間裡出來,出來的時候,雙腳都還在打戰,差點還跟她們撞上了呢?
可見昨晚上兩個人的戰況到底有多激烈。
六姨娘果然還是六姨娘,花魁之名並非吹噓。
“孽障,你莫要東拉西扯。”花棠隻以為花漸離在顧左右而言他。
三姨娘戲謔地盯著六姨娘,難道花漸離說的是這個女人?
平日裡,六姨娘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多放一個屁,今日怎的如此緊張。
看六姨娘一臉狐媚樣,說不定就是她給老爺戴的綠帽子。
於是她說道,“老爺,這事不能讓七小姐糊弄過去,還請老爺讓她說出這個女人是誰,也好還了婢妾等人的清白……”
“爹爹,這事必須讓花漸離交代清楚了!”花芸也附和。
花鶯沒有跟著鬨,二姨娘不在身邊,她沉著了很多。
花棠的眼神掃了過來,“孽障,你說,是誰在相府作亂?”
六姨娘慌了,一把抓住花棠的手臂,“老爺,你怎麼能聽信七小姐一麵之詞,就懷疑我們呢,嗚嗚嗚……”
“六姨娘,這還不是你哭的時候,還是先讓七小姐說說,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是誰吧?”三姨娘一副你死定了的囂張模樣,花芸在她身後,神情如出一轍。
“還不快說!到底是誰?”啪的一聲,花棠座椅扶手都被他拍斷了。
昨晚寫了一萬字的懺悔書,怒氣已經隱忍了好久,再不發作他會瘋的,這幾個孽障,儘給他惹麻煩。
花漸離瑟縮地指了指花棠的腦袋,“父親,什麼到底是誰?我說你頭上有點綠而已,你讓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