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入中堂,師爺第一個開口,“大人,既然劉根已經認罪,為何還不將他繩之以法?”
秦長歌沒有回頭,直直走向自己位置。
花漸離跟青鱗一左一右立在秦長歌身後,青楓趕緊備上茶水……
輕抿一口,這才偏頭對花漸離道,“說說你的看法……”
花漸離沉吟,“我覺得今日四皇子來的倒是有些蹊蹺,而且那劉根見到他像是耗子看到了貓……”
“可四皇子跟劉根並不相識?”師爺道。
“你怎麼知道他倆不認識?”花漸離反駁,總之,她就是覺得軒轅燼有問題,大大的問題!
說是私人恩怨也好,說她就事論事也罷。
“那依你之見,這案子該如何破解?”秦長歌老神在在,將問題甩給她。
花漸離陷入沉思,“或許有一個人能給我們答案?”
“誰?”
“劉根的老鄉?”說話間,她將視線投給青鱗。
青鱗恍然,“你說上次茶館裡那個坡腳獨眼的男子?”
那男子聲聲質疑劉根就是凶手,看來,恐怕不是空穴來風。
“我這就去找這個人?”
得到秦長歌應允,青鱗帶著幾個兄弟出了門。
等待青鱗離開,花漸離才又對秦長歌說,“大人,我想去侍郎府看看……”
“嗯,那就去吧!”
正好,他也想看看花漸離有什麼本事。
……
侍郎府門口。
兩個大大的白燈籠十分招眼。
花漸離剛剛跟著秦長歌下了馬車,打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
軒轅燼。
四皇子還是那副豐神俊朗,冷酷的臉上仿佛任何事都激不起一絲波瀾,不俗的容顏,挺拔的身姿,屬於皇族那份從容淡定,在陽光映射下,宛如畫中神祗。
剛剛在大理寺分開,這就在侍郎府碰麵。
真是好巧啊!
見到二人,他神情中的疑惑快速隱藏,“長歌丟下案情,也要來侍郎府吊唁,真是有心……”
“吊唁談不上,本官隻是辦公而已,四皇子跟侍郎府都等著本官給出一個交代,是也不是?”秦長歌根本不給他麵子,連表情都懶得管理。
“長歌說嚴重了!”軒轅燼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案子固然重要,可長歌還是得注重身體才是。”
“承你貴言,本官是禍害,你死了本官都未此會死!”秦長歌一撩衣袖,對花漸離道,“進去吧!”
一進門,侍郎府下人立即迎了上來,對著幾人又是躬身又是作揖。
秦長歌點頭,“侍郎大人在何處……”
聽到秦大人詢問自家老爺,下人不敢怠慢,“大人,四皇子,這邊請!”
今日秦長歌一身大理寺官府,按照他的規矩,稱呼大人合適些。
而軒轅燼對於下人前後的稱呼有些許不滿,但並未表明。
下人領著秦長歌軒轅燼去往侍郎所在地。
而花漸離則被女眷帶到了靈堂。
軒轅燼捂了捂鼻子,身後隨從兀自跟著花漸離離開。
花漸離知道,軒轅燼這是在派人監視自己,可是,為什麼?
靈堂正中,一副刷過漆的棺木映入眼簾,旁邊,張夫人哭的聲音嘶啞,眼睛紅腫,身體軟綿的靠在黃衣女子身上。
一見到花漸離,張夫人就撲了過來,“凶手可是找到了?”
花漸離搖搖頭,她很抱歉,之前答應張夫人找出凶手的,如今張小姐即將下葬,她們卻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