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音綾子將目光停留在坐在桌子上吃著零食的青年,太宰治剛才說過武裝偵探社會有人解答她的疑惑。
她剛剛觀察了這個屋子裡所有人,也就隻有麵前這個能夠看得出一些東西的亂步先生能夠給她答疑解惑了。
她非常歡迎這位亂步先生多看看她,最好能夠把她看穿才好。
一直注視著空音綾子的太宰治察覺到青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亂步先生身上,他眼神微暗。
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扯了扯青年的衣袖,如願以償的讓青年的目光望向了他。
“太宰,怎麼了?”
聰明的太宰治又怎會察覺不出眼前友人的想法,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友人訴說那段充滿傷痛的過去。
他用笑掩蓋心底的苦澀“沒什麼,對了,織田作,你在這邊還沒有住的地方,不如去我那住,我可以單獨和你講講你的過去,隻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好,那就麻煩你了。”空音綾子眉眼微動,她能感覺到太宰治是矛盾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既想要她恢複記憶,又不想她恢複記憶。
聯想到當時的那個墓地,如此看來,這次要扮演的角色有一段極為痛苦又悲傷的過去。
這樣痛苦又悲傷的過去祂竟然會這麼好心的幫她屏蔽,這跟黃鼠狼給雞拜年有什麼區彆。
還是說這次的任務是尋找記憶,可真的會這麼簡單嗎,空音綾子陷入沉思。
平日裡大多數情況都是用雙手握著美女的手企圖拉著對方去殉情的太宰治,此刻卻拉著紅發青年的手腕,喜悅與失而複得終究大於苦澀。
宛若一隻流浪貓,終於找到了屬於他的家,家裡還充滿了貓薄荷。
如果太宰治的身後長了尾巴,此刻恐怕會十分興奮的來回擺動。
就連平時他最喜歡觀摩的完全自殺手冊和殉情之歌都無法移開他的目光。
於是,武裝偵探社招待客人的沙發上,就出現了這樣詭異的一幕,紅色短發的青年目光渙散,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旁邊拽著青年手腕的黑棕色微卷發青年目光緊盯著對方,兩人之間升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其餘的所有人都隔絕在外。
當福澤諭吉社長從門內走出來的時候,察覺到偵探社內微妙的氣息,以及所有人若有似無的目光,都會望向沙發的方向。
他帶著些許疑惑將目光望向沙發,除了太宰治的身影,還有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桌子上吃著零食的亂步,得到對方的點頭肯定後,瞳孔猛然放大。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坐在太宰治旁邊的人叫織田作之助,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方的身份是一個殺手。
之後再無交集,直到很多年後,太宰治加入武裝偵探社,才了解到對方後來加入了港口黑手黨,因一場任務去世了。
明明已經去世的人,現在卻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福澤諭吉不由得升起了幾分警惕。
某名偵探亂步大人看出自家社長的想法,不知不覺間來到身旁,自信又認真的安撫著警惕的社長“他是在平行世界因一場意外而來的,失去了記憶,沒有危險。”
福澤諭吉聽到亂步的肯定回答才鬆了一口氣,徹底放下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