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沒有一絲一毫他的影子或者與他相似之處。
就像是一個經過精心雕琢和嗬護的璞玉,散發出獨屬於他的光芒。
那抹光芒,甚至會在無形之中影響著周圍,帶給彆人無儘的希望。
他是身處於光明之中的,也有太宰先生的悉心教導,更有武裝偵探社眾人的關心。
而他卻和這個世界的中島敦截然相反,雙手早已沾滿鮮血,獨自在無儘的黑暗中掙紮。
唯一能引領著他不迷失的人,已經不要他了。
他隻能獨自掙紮在黑暗的深淵裡,如果不是這次意外占據彆人的身體來到另一個平行世界。
恐怕早就被深淵所吞噬,來到這個平行世界,靠著不傷害他人,回到自己原本世界的信念,才一直堅持著,讓他有力氣在黑暗中掙紮。
從外麵推門走進來的中島敦,一眼就看到病床上的少年呆呆的望著一個方向,像是在想什麼事情獨自失神。
周身更是彌漫著悲傷,壓抑的氣息,這種氣息出現在少年的身上,莫名惹人憐惜。
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過的並不好嗎?中島敦回想起見到少年的初遇,以及這幾天的事情。
心中有了大致的思索,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過得並不好,甚至於可以說很不好。
光是用可以傷害自己的尖刺項圈,就足以證明這個人對自己的狠心程度。
那個尖刺項圈,他曾從太宰先生那裡借來看過,內外凸起,尖刺十分鋒利,甚至鑲嵌在內裡的尖刺,有著倒刺。
一旦紮進肉裡,伴隨著每一次的移動,尖刺都會無情的攪拌著卷起來的血肉。
這樣的疼痛,光是想想就讓中島敦汗毛豎起,回想起少年那被疼痛到麻木的臉龐和狀態,不難猜想,這個尖刺項圈少年已經戴了很久。
所遭受的這一切痛苦,就是為了控製自己的異能力白虎不失控。
中島敦回想起自己還沒有加入武裝偵探社之前,那個時候的他異能力白虎就不受控製。
時不時的就會在夜晚出現,隻不過他會沒有變成白虎時的記憶,以至於當時他一度認為白虎是來追殺他的。
直到後來加入武裝偵探社,他才明白,太宰先生以及武裝偵探社全人的幫助下,他學會了控製自己的異能力,異能力白虎也沒有再失控過。
他想去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當時異能力失控的場麵,他也想幫助一下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想著他們兩個的異能力相同,或許他可以將自己操控異能力的一些感受告知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也許會有幫助,也許沒有,但他也想儘自己的一份努力,去幫一幫這個少年。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走進醫務室內,輕輕地關上房門。
開門和關門之間發出的輕微響聲驚動了正在失神的中島敦,
他抬起眼眸,瞥向門口的位置,來者正是他剛剛想著的中島敦。
他微微垂下眼眸,有些無措,更有些自卑,來到這個世界他也僅僅隻是適應了和太宰先生溝通。
至於其他人,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待,至於中島敦,作為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他的心底是有著很深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