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雙腳落在地麵上時還有些懵,而將她抱下來的男人根本沒給她時間,劈裡啪啦就給她一頓說。
“不是吧,不就是跟我哥分手了嗎,用得著這麼極端嗎?”
“況且說不定哪天我哥就醒了,你們就破鏡重圓了呢是不是?”
“再說了,天底下那麼多男人,不一定非要在我哥這一棵樹上吊死啊!”
薑知?根本聽不懂。
陸之川見她傻愣愣的樣子以為她沒聽進去,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可不許跳啊,跳了等我哥醒了就去找彆人去了,嬌妻在懷,你看人家還記不記得你。”
薑知這下聽懂了,這家夥以為她要跳江。
“……”
有點無語,又有點好笑。
她強忍著快要露出嘴角的笑意,解釋道“我隻是想要吹吹風而已。”
陸之川仔細觀察了一番她,確認她確實沒有說謊,臉色瞬間變得尷尬,耳垂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他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不過回想剛剛他路過時看到的那個畫麵,女人背對著他,走向護欄最矮的那一片區域,張開雙手,又離湖麵那麼近,任誰都會誤會的好吧。
陸之川結結巴巴地說“吹風也不能靠那麼近啊,多危險。”
薑知眼裡漾出笑意,語氣柔和,“謝謝。”
刹那間,她看到麵前的男人耳垂上的紅暈迅速向臉上蔓延。
陸之川輕咳一聲,“沒事。”
說罷,拿起之前被他扔在一旁的頭盔,轉身走了。
被這麼一折騰,薑知腦子裡什麼情緒都沒了,現在隻想趕緊回家睡一覺。
而另一邊,和薑知分開後,陸之川騎著機車來到和朋友約定好的地點,進門後一句話沒說就開始坐下發呆,旁邊的朋友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理。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長相清秀的男生喊了他幾聲,見他依舊沒反應,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陸之川皺著眉頭嘖了一聲,一把將他的手拍開。
“你招魂呢?”
力氣之大,張博痛的深吸了一口氣,嘶的痛呼一聲。
“我這不是見你魂不守舍的,幫你回回神神嗎。”
他坐直身子,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問道“聽說祈成哥受傷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陸之川一聽這話就覺得煩躁,想到今早去醫院見到他哥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雖然他看不慣他哥這個老古板,但是見到他這副模樣還是覺得難受。
他拿起麵前的酒,仰頭一飲而儘。
“不太好,醒過來的幾率不大。”
張博聞言一陣唏噓。陸祈成比他們大幾歲,又因著他從小性格就一板一眼的,和他們這種二世祖根本玩不到一塊兒。
後來他毅然決然放棄了繼承陸家反而是去當了個小小的警察,和他們更是沒了什麼交集。
不過他還挺佩服陸祈成這個人的,畢竟他可做不到像他那樣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當跑去個小警察。
不過,陸祈成出了事,要是醒不過來,陸氏這個重擔不就要落在陸之川身上了?
他打量了幾眼坐在他身旁的好友,黑灰色的衝鋒衣套裝,一頭白毛,吊兒郎當的模樣,一看就不是當霸總的料。
陸之川白了他一眼,“看我做什麼?”
張博問他道“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是擔心祈成哥?”
被他這麼一問,陸之川又回想到了剛才的尷尬場麵,惱怒地回答“不是,我單純的想發呆不行啊?”
張博卻眼尖的發現他耳朵紅了,雖然好奇,但看他這一點就炸的樣子,識趣的閉上了嘴。
而此時的陸之川滿心都是尷尬,越不想去想,腦海裡又不停的浮現。又想到女人那滿是笑意的眼眸,她一定覺得他很傻!
他煩躁的胡亂抓了把頭發,拿起放在桌上的鑰匙就走了,從他進來坐下到離開,總共待了不過二十分鐘。
……
薑知剛回到家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薛少禹。
接通後,她先是聽到了一片嘈雜聲,然後一道陌生的男聲傳來,“是薑助理嗎?你們薛總喝多了,你過來聲色的頂樓包廂接一下。”
說完,電話被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