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說的吹笛子,並非是初舞台的《荒》。
而是在某一天的日常訓練時。
那天是奇跡帝光八人組第一次完成一整個表演的排練,從歌曲到走位,從劇情到定格,是完全可以上台表演的程度。
李觀棋拉開了落地窗的窗紗,看見接近夕陽的落日順著玻璃照了進來,在鋼琴房的木質紋理地板上落下好看的陰影。
所有人都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他們完整的表演下來了,沒有辜負北哥,沒有辜負這一首歌,沒有辜負他們這幾天夜以繼日的努力。
江北生推動著輪椅,將自己轉到了窗戶邊,餘暉在他臉上落下好看的光影。
他拿出了在初舞台結束後,被節目組贈送的竹笛。
營裡的練習生沒有一個會吹竹笛,這塵封多年的竹笛,似乎就是在等一個來自異世界的小主人。
江北生看著遠處的金黃色光暈,雲層裡的陽光好像一塊塊碎金,那是他十年來從未欣賞過的美麗。
他頭一次,不為了任務,不為了情緒值,也不為了自己身體,就真正的感受一下音樂。
碧綠色的竹笛在他唇邊被吹響。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
還在休息的七人,瞬間愣住了,這一首氣勢恢宏的曲子,乍一聽有些悲涼蕭條,仿佛繁華盛世之後的落寞與憂傷。
可是再仔細聽,又隱隱帶著國泰民安的意味。
江北生吹完後,回頭一看,七個人怔怔的看著自己。
他收好笛子,慢條斯理回身往前走,朝離自己最近的李觀棋問道:“怎麼了?聽呆了?”
李觀棋抿了抿唇,問道:“這一首曲子叫什麼?”
“《浮光》。”《浮光》純音樂笛子版,創作人jannik)
……
聽到楚琰的話,江北生搖了搖頭:“那首曲子不適合在現在吹。”
楚琰失望,回想起那天的場景,好像確實是。
音樂很美,景色很美,人也很美,所以才讓人念念不忘。
“什麼曲子?什麼曲子?”路思澤又從隔壁隊伍摸了過來。
楚琰將那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路思澤的好奇被徹底點燃:“啊,這不公平!我之前也是奇跡帝光隊的,為什麼我在的時候,我聽不到北哥吹的笛子?”
又大又圓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江北生,眼神裡似乎在控訴江北生這個隊長厚此薄彼。
“我也要聽!”
江北生無奈的笑了笑,拿出一直放在輪椅夾層的竹笛,放在手指尖轉來轉去。
他手指纖長,動作炫酷,姿態優雅,竹笛仿佛是和手指達成了某種交易,成了他耍酷的工具。
“那首曲子不合適,我換一首彆的吧。”
他並沒有掐滅大家的期待。
或許係統說得對,他是享受舞台,享受音樂的,也許他骨子裡就是一個天生的表演者。
正在這時,向佳落帶著十來個飛行攝像頭,還有兩個攝像師走了進來,安排好每一個飛行攝像頭所跟的組後,這兩個攝像師的作用就是補充素材拍攝。
“倒計時3分鐘,馬上開直播,大家注意!”
向佳落提醒所有練習生,衣服亂的趕緊整理衣服,嘴巴上口紅掉的,趕緊補上,衛生間的趕緊回來落座。
當她注意到有一組的成員,人數有些不對勁。
“路思澤,你跑到這一組乾嘛?我記得,你是秦斂這一組的吧?”
秦斂在另一邊站了起來,對著向編劇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有約束好我的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