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嶼死死的拉著徐程的手,嘴巴裡一直在念著“臥槽”。
她心想:我就知道我的第一感覺沒錯,北哥身上真的有一種“太歲神”的氣質!
這首歌是魔,是鬼,是憤憤不平的眾生。
江北生獨特的唱腔,在這首歌中全然放開,野性值拉滿,還沒到副歌部分,千嶼就揪緊了心臟。
【這個發音好標準啊,我記得這幾人沒有福省人吧?這也太用心了吧!七天學了一首新歌】
【北哥是怎麼寫出這種歌曲的,就算是土生土長的福省人都很難做到】
【太壓抑了這首歌,心臟突突響,前麵部分感覺還在一直壓著唱,期待副歌部分的到來】
所有人期待的副歌部分一來。
“共你的記持啊囥佇我的心內
騎你的白馬啊行你欲行的路
風吹來花落塗點一欉香祈求
南無觀世音菩薩)”
爆發力極強的“南無觀世音菩薩”,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無情的宣判,又像是被苦海淹沒的凡人最後一絲憤怒呐喊。
力量感、神性、野性三者俱備。
這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選秀舞台,更像是一件藝術品,出自凡間的藝術品。
而舞台上的幾人,摘掉了白色麵具,用一種扭曲的姿勢,試圖爬出困住他們的囚籠。
跪在正中心的江北生,是端坐的泥塑佛相,任小鬼掙紮,在不急不慢的彈奏古琴。
“若準講你算著這出悲劇
你敢會看顧絏落來伊頭前彼逝歹行的路
夢中的我看你遝遝仔行
牽你的亡魂有一工咱做夥轉去彼個所在”
江北生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蔑視,又像是可憐眾生,他在說,彆掙紮了,血雨腥風哪有往生極樂,來吧,來我所在的地獄吧。
【頭皮發麻……我要給江北生跪了】
【嗚嗚嗚再也不罵這哥們了,我怕他念咒語詛咒我】
【這首歌有一種白色恐怖,誰懂啊,小時候偷偷打碎鄰居家玻璃窗的我現在在跪地反省】
【第一次聽歌聽到害怕的感覺】
【太牛逼了!北哥太牛逼了!】
“看人去樓空火烌猶在)
雨微微仔落
天微微仔光
看你微微仔笑
後世人再會……”
最後一段唱完後,現場暗黑色的燈光暗了下去,其實一個舞台的表演效果,燈光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在顯示周圍一片漆黑的同時,還要把練習生們的表情、肢體拍攝的清清楚楚,這就需要燈光師和攝影鏡頭的配合。
隨著舞台暗下,幾人連忙在黑暗中摸索著出來,工作人員推著江北生的輪椅上台。
“不是,誰踩我了?”
“誰的屁股啊,快出去啊!”
“這個門這麼小,彆擠了!”
全黑的舞台上,因為哥幾個麥克風沒關的緣故,突然在掌聲雷動中響起了這幾聲吐槽抱怨。
舞台下的掌聲一滯。
觀眾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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