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透過門縫，悄無聲息的滲透到古堡的每個角落。
莫非睜開眼，深邃的瞳孔，好像也融入到這黑暗裡。
“開始了！”
莫非直挺挺的從床上坐起身，剛準備下地。
“我艸！你要嚇死我啊！”
6號正舉著一個燭台，站在床邊。
燭光跳動，映在6號的臉上。
看著有些瘮得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6號滿臉歉意，好像做了多大的錯事。
“我又沒有責怪你，隻是被嚇了一跳而已。”莫非輕撫著6號的頭，以示安慰。
“咳咳……”可可咳嗽了一聲“能不能不要一睜眼就撒狗糧，這還有個活人呢。”
“走！”莫非跳下床，拿過6號手裡的燭台。
燭台的火焰很微弱，隻能看清大概一米多的範圍。
不過也已經夠用了。
“這次咱們去哪？”跟在身後的可可躍躍欲試。
“去威廉的房間。”莫非頭也不回的說道。
“威廉？”可可抿著小嘴兒
“它是羅伯特幾個兒子裡長的最帥的，要是能跟它來個人鬼戀，那簡直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跟威廉又是什麼關係？
師徒？哥們兒？同誌？
如果你們倆有基情，我可以不跟你搶。”
可可此刻的心態，簡直好到爆炸。
“我跟它沒接觸過，要硬說有什麼關係，就是我趁它不在時，偷了它兩回東西。”
“你……跟我開玩笑呢吧？”
莫非的話，把可可拉回了現實。
偷了厲鬼兩次東西，要是被發現還有好果子吃？
“那你現在去乾嘛？”可可咽了口唾沫。
“偷東西！”
兩人來到威廉的門口，莫非展開領域，仔細確認屋裡沒人。
擰了擰門把手，依然沒鎖。
開門進去，屋裡漆黑一片，隻有莫非手中一點微弱的亮光。
果然沒在！
看來那黑霧裡的家夥，十有八九就是威廉。
它現在應該忙著在古堡裡到處殺人，這間臥室，反而成了整座古堡最安全的地方！
“兩個人類！竟敢私闖禁地！”保險箱鬼熟悉的聲音響起。
莫非都已經習慣了，直接選擇無視。
可可毫無防備，差點被嚇的抽過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威廉少爺，我…我是來服侍您的，我什麼都會，冰火我也會，不要殺我……”
莫非一頭黑線，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打算給個保險箱冰火？
你就不怕它熱脹冷縮，原地爆炸……”
聽到莫非輕鬆的調侃，可可大著膽子抬起頭。
自己正跪伏在一個保險箱的前麵，好像在祭拜先祖。
可可的這一神操作，把保險箱鬼給整不會了，半天沒有說話。
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莫非也沒管他們，舉著燭台，掠過琳琅滿目的書架。
然後又開始翻找威廉的書桌。
雜亂的稿紙，都是寫醫學筆記。
“彆傻跪著了，過來幫我找些東西！”莫非招呼了一聲正在拜祖宗的可可。
“找什麼？”可可揉了揉被磕青的膝蓋，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關於醫學的筆記，報告，論文。
從9月15日開始往前找，把他們都挑出來給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