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隻看見一道白芒閃過,安屠生的手指就沒了。
這個叫醫生的玩家,好快的身手!
安屠生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掌,愣了有足足兩秒鐘,才反應過來。
“啊——”安屠生臉色煞白,一邊後退一邊往手上倒治療藥水。
其餘的玩家都看傻了,一個個不敢說話。
他們也見過玩家之間的衝突,但矛盾是逐漸升級的。
從來沒見過這麼殘忍的,一言不合就剁手指頭!
醫生的表情依然淡定,沒有產生任何情緒波動。
“我剛才在夢裡已經過足癮了,現在還不想和人動手,請離我遠一點。”
這是莫非第一次聽見醫生說話。
中年男人特有的聲線,帶一點慵懶的氣泡音。
“大家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啊!”
畫陰陽趕緊攔在二人中間,試圖化解矛盾。
安屠生已經怕了,自然是不敢再挑釁。
而醫生也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
玩家隊伍繼續向噩夢村推進,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村口。
這是一個坐落在山腳下的小村莊。
村周圍用破舊的木頭柵欄圍著,村口是個不知多少年的牌樓。
上麵三個已經發黑的大字。
噩夢村!
眾人剛準備進去,正好迎麵撞上一支出殯的隊伍。
在驚悚世界,這種東西還是躲著點比較好。
所以玩家們全都很默契的站在村口旁邊,讓出殯的隊伍先過。
這一隊有三四十號人,穿著白色的喪服,扛著幡兒,兩邊有撒紙錢的。
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那漆黑的棺材上,竟然坐著這個一身孝服的人。
那人分不清男女,臉很白,嘴唇黑紫色,手指甲起碼有十厘米。
而跟在棺材後麵的,是一個吹嗩呐的師傅。
師傅的嗩呐聲吹的百轉千回,觸及靈魂。
那聲音如同是活的,直往人的心窩裡鑽,讓人不自覺的聯想到一些傷心的往事。
一個女玩家,更是不知不覺被那嗩呐聲影響,直接哭了出來。
然後不由自主的,跟上了那支出殯的隊伍。
隨後,更多的玩家也跟著嚎啕大哭,比那出殯的哭的還厲害。
更誇張的,已經有玩家開始跪地磕頭,磕的腦瓜子血流如注!
“大家彆聽,這嗩呐聲可以亂人心誌!”
畫陰陽大聲喊道,同時拉住了身邊的兩名玩家。
可是自己也被那嗩呐聲影響,一種極度悲傷的感覺,充斥著大腦。
一旁的醫生雖然沒動,但是太陽穴青筋暴起,顯然在對抗著那嗩呐聲!
而一旁的莫非,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插著兜站在原地。
莫非剛感覺不對勁,就開啟了[郭浩的執念],把嗩呐給屏蔽了。
原本坐在棺材上一動不動的家夥,注意到了莫非的從容,扭過頭死死盯著莫非的方向。
然後抬起手指,指了指莫非。
吹嗩呐的師傅立馬會意,吹著嗩呐,搖頭晃腦的奔著莫非而去。
嗩呐師傅來到莫非身旁,鼓足了腮幫子,對著莫非的耳朵就是一頓吹。
而莫非依然不為所動,任憑嗩呐師傅在自己身邊轉圈。
嗩呐師傅一邊吹,一邊皺眉頭,顯然它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對這家夥吹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嗩呐師傅已經感覺腮幫子酸痛,底氣不足,怕是要缺氧了。
砰!
“你吹你馬賣批!”莫非也忍不了了,一酒爺掄了上去!
光看畫麵,沒有聲音,也挺招人煩的。
嗩呐師傅隻感覺被鐵錘砸了頭,瞬間失去了意識。
嗩呐聲沒了,所有玩家都清醒過來。
對自己剛才的行為,也是十分不理解。
而棺材上一身孝服的家夥,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莫非,這才把頭扭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