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真是本王的好兄弟啊……”楚王殿下環顧四周,就連自己的幾個弟弟都笑得樂不可支,頓時無奈地搖了搖頭。
接著,莫名歎了一口氣。
“好了寬弟,我們不取笑你了。”太子殿下到底還是心向自家弟弟的,他拍了拍李寬的肩膀:“你安心養傷,我們明日再來。”
“這就走了?”李泰現在覺得,自己二哥的這幫好友,可謂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太子殿下回應弟弟的,也是一記板栗。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清澈了……
行吧……太子殿下的麵子,大家還是要給的……
是夜,子時。
已經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的楚王殿下,又被人給吵醒了。
“楚王殿下……楚王殿下?”宇文擎此時站在床邊,叫醒了李寬。
“誰他娘的……”楚王殿下翻了個身,見來人是宇文擎,這才止住了揍人的衝動:“有事?”
自知殿下這會兒脾氣不大好的宇文擎,聞言趕忙答道:“派去查探的人回來了,單下的農田有許多都遭到過野豬的破壞,村民們已經報於了官府,官府也已經派人去圍剿野豬了。”
“不是……”楚王殿下屬於是被自家的虎癡給氣狠了:“我說宇文擎啊……你他娘的……這事兒明天說也可以啊!你犯得著這麼晚了還跑來將本王叫醒嗎?”
“殿下……主要是有人要見您。”其實派出去探查的人早就回來了——宇文擎現在也有點後悔用農田的事打掩護:“而且那人非說自己是殿下的摯友……”
“誰啊?”李寬緩緩從床上坐起身,睡眼惺忪地問道。
“他說他叫裴承先。”
“讓他進來!”
“唯!”
片刻後。
終於清醒了的楚王殿下,先是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正衝自己微笑的裴承先:“你小子這麼晚來,有事?”隨後李寬又用下巴指了指對方身後站著的那個身著布衣,神色有些拘謹的少年:“這位兄弟是?”
“族兄,這位就是楚王殿下。”裴承先也很苦惱,自己的族兄自幼喪父,生性又有些木訥,不通人情世故,故而這次哪怕他在寬哥兒麵前有心為其謀出路,可心裡終究還是沒底的。
“楚王殿下,”那木訥少年恭敬地朝楚王行了個禮,隨後……便不說話了。
“哇……”饒是向來不守規矩的楚王殿下這會兒也被對方的直愣愣給震驚了:“承先啊,你這族兄……好有個性啊……我喜歡!”
“寬哥兒,他一向不善言辭。”裴承先還在努力找補。
“先不說這個,你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他?”楚王殿下已經看出來了,裴承先這臭小子,這是擺明了打算把人塞給自己啊。
“寬哥兒,先不說這個,你的傷……不要緊吧?”裴承先顯然不打算先回答李寬的這個問題。
“你他娘的……”李寬聞言也是歎了一口氣,隨後才語重心長地對裴承先道:“先前李懷仁他們來看望我的時候,你為啥不來啊?咋的?覺得自己家道中落,我們就不是兄弟啦?想啥呢?咱就先彆提李懷仁那臭小子如今都快被他爹趕出郡王府了,咱就隻說李思文、秦懷玉、這倆也是家中次子,父輩的爵位跟他們沒關係,可他們不也照樣成天跟本王,樂樂嗬嗬地到處耍麼?你呀,就是心思太重!”
“我說寬哥兒……”裴承先被李寬這麼一通搶白,心中頓覺感動又好笑:“你誤會了,我沒你說的那麼脆弱。其實……我之所以才來看你,是因為之前我向漢王告了假,留在長安為我這位族兄接風洗塵,隨後才與其一同趕來驪山。”
“謔……”楚王殿下聞言麵露詫異神色:“你這個一毛不拔的小氣鬼,居然還舍得給人接風洗塵?”
“寬哥兒……你這話就過分了啊……”眼見即將蒙受不白之冤,裴承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當初你哪次請客,最後不是我去結的賬?”
“嗯……”麵對好兄弟如此直擊靈魂的發問,我們的楚王殿下決定先拋開事實不談:“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小事嘛……你小子咋記得這麼清楚呢?承先啊……咱們做兄弟的,可不能計較這些啊……”
“得……又成我計較了……”裴承先聞言直接無語凝噎:“寬哥兒啊……這麼些年過去了,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
“那是,”楚王殿下驕傲地抬起下巴:“本王當年在長安城,就是這麼的拽!如今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