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方紅著臉,欲言又止。
雖然他提了離職,畢竟還沒有正式離職,知夏現在還是他的領導。
在領導麵前被下麵子,是一件讓人很羞恥的事情。
而這個下他麵子的,還是他伯母,是家裡人。
最終他還是紅著臉,壓製著怒火說道。
“伯母,我已經說過了,表哥能不能去工作不是我能決定的。”
“怎麼不能?”
女人斜眼看著他。
“反正都是乾活怎麼你乾得了你表哥就乾不了?我告訴你史方,你小的時候要不是我,你能不能活到現在都不一定!”
“彆那麼多廢話,你不是說這是你領導嗎?現在你就跟你領導說。”
女人的眼睛斜睨向知夏,滿是懷疑。
她不相信一個年紀這麼輕的小姑娘能坐到領導的位置。
還是國家單位。
這樣想著,她眼神突然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輕蔑。
不會是做那種事情上位的吧。
“小姑娘,能做到這種位置肯定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你現在把我兒子的工作問題解決了,不然我就去你們單位門口鬨事,你自己看著辦。”
女人看著知夏皺眉的樣子,以為抓住了她的把柄,下巴都抬高了不少。
這種吃公家飯的,最怕的就是鬨事,她懂。
聽到伯母已經將矛頭轉向自己的領導,史方一下站到兩人中間。
擋住女人給知夏道歉。
“對,對不起領導,我的事情下次再說吧,今天這裡比較亂,要不您先離開?”
他眼神中帶著哀求,不想讓知夏卷入到自己家的事情中。
他是知道他伯母的厲害的,這麼些年,他已經領略過不止一次。
聽到史方要將人勸走,女人急了。
伸手一把將史方拉開,史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史方雖然是成年男性,可長期營養不良,看上去非常瘦弱。
而他伯母五大三粗的,彆說史方,知夏覺得她跟墨玄打都不一定會吃虧。
墨玄我倒是也沒這麼弱。
女人正想上手也拉住知夏,知夏一個側身躲開。
她怕自己忍不住動手。
躲開女人的“攻擊”,知夏靠在對麵的病床床尾欄杆上,手立刻伸進布袋中。
隨後在女人惱羞成怒衝上來的瞬間,在她腦門上貼了一張符。
女人的手離知夏的衣服隻差5厘米。
一隻腳向後伸著,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形態被定在原地。
剛剛還在看熱鬨的其他病友全都呆住了。
這是偶發還是魔術?
是醫院特地表演給他們開解抑鬱的內心的?
知夏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走到史方麵前伸出手。
“現在可以談談你的事情了。”
窗外的陽光照在知夏身上,照在水墨畫的裙子上。
此時的知夏就像是下凡的謫仙,每一根頭發絲都閃著光。
史方呆呆地伸出手,被知夏一把拉起。
咽了口口水才說道。
“好。”
病房裡人比較多,不方便談工作的事情。
在史方確認奶奶暫時沒事,又囑咐旁邊的人照顧一下奶奶後,跟著知夏去了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的窗戶大開著,窗戶下扔了一地的煙頭。
知夏一邊踢煙頭,一邊問史方。
“你想辭職,就是因為你奶奶和你伯母家的事情?”
史方低頭看著知夏的鞋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