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策雙眼如電,一聲大喝,如猛虎下山般,身影疾如風雷,迅雷而至,帶起陣陣破風之聲,直逼冷白衣。眼前眨眼一瞬,歐陽策已至冷白衣麵前。
歐陽策怒吼“冷白衣,接我一拳!”話音未落,一拳攜帶萬鈞之勢,猛然砸下。冷白衣暗暗心驚,不敢硬接,身形一閃,鬼魅般避開那駭人的拳頭。歐陽策絲毫不作停滯,如暴風驟雨般,雙拳連連揮擊,威猛絕倫。
冷白衣被逼無奈,雙掌交錯,化作漫天掌影,迎向歐陽策的狂風驟拳。拳掌相接,冷白衣隻感到對方的力量如狂湧之潮,不斷迫使他後退。他心中暗道“這歐陽策的武功又精進不少。”
轉眼間,兩人已戰至數十個回合,冷白衣忽見破綻,呼吸一凝,猛然一掌擊向歐陽策的胸膛。
豈料,歐陽策腰身一擰,以無比靈巧的身法巧妙避開,同時一腳橫掃而來,攜帶破空之聲,寒風獵獵,猶如猛龍出海,直迫冷白衣。
冷白衣眼見無法避閃,變掌為爪,電光火石間,準確扣住歐陽策腳腕,以四兩撥千斤之力,將他飛身甩出。
歐陽策在空中急速倒飛的同時,借助地上玄刀之力,猛然翻身,一腳踏在刀柄上,硬生生穩住身形。緊接著又是一聲怒吼,如猛虎添翼,速度愈發駭人,直逼冷白衣。
他這一拳直指冷白衣麵門,招式凶悍無比。冷白衣心頭一凜,見勢急忙閃身避開。但歐陽策拳頭虛晃一招,冷白衣剛閃過,驀然見歐陽策已飛起右腿,疾若閃電般踢向自己胸口。
冷白衣猛運內力於掌,迎向那淩厲的腿風。雙力相碰,冷白衣身形陡然倒飛出去,險些跌落巨石,眼見情勢危急,他一把抓住巨石邊緣,身形一蕩,借力翻身,再次穩穩站立於巨石之上。歐陽策則倒飛回原地,穩如磐石。這一擊,使得冷白衣差點重傷。
歐陽策神情肅穆,目光如炬,盯著插在地上的玄刀。他體內真氣急速運轉,如江河奔騰。忽然,他一聲斷喝,如雷霆炸響“起!”頓時,台上空氣驟然一緊,玄刀發出一陣錚錚刀鳴,刀鋒呼嘯而出,猶如蛟龍出海,隨歐陽策雙手的舞動,玄刀刀鋒寒光閃爍,刀柄旋轉如疾風。
人群中一位老者須發皆張,仰頭驚呼“旋風刀法!竟是旋風刀法!”台下眾人聞言,紛紛屏氣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擂台之上,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細微動作,如同看見了一場前所未見的絕世武藝盛宴。
歐陽策氣勁如潮,卷起周圍搖曳的落葉,那一片片落葉竟如風中飛舞的蝶羽,隨玄刀旋轉,形成一圈氣流。冷白衣目光銳利如刀,死死盯著玄刀。他心中暗驚,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間千錘百煉的軟劍。
“無情斬!”歐陽策一聲凜然暴喝,氣勁驟然暴漲,裹挾漫天紛飛的落葉,如颶風般撲向冷白衣。玄刀此時仿若被無儘拉長,帶出一片長達十丈的刀影,遮天蔽日,氣勢磅礴,似要將擂台斬為兩半。
冷白衣瞳孔驟縮,身體如鷹隼般迅捷,他幾乎是瞬間拔出了腰間的軟劍,劍身一顫,無數道劍氣如驟雨般灑出,他亦暴喝一聲“絕影萬劍!”劍影如海潮般奔湧而出,劍氣縱橫,漫天劍影如同繁星點點,連綿不絕,與歐陽策的氣勁碰撞在一起。擂台上頓時刀光劍影,塵土飛揚,落葉如狂風驟雨,四處激射。
“錚!叮!……”刀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金鐵交鳴中,氣勁和劍氣仿佛接連爆炸,擂台周圍的樹木都被震得搖搖欲墜。
一場生死角逐在這瞬息之間,仿佛定格在天地之間。半晌,氣勁才漸漸消散,塵土也在彌漫中逐漸落下,飛舞的樹葉緩緩飄零,靜靜落在地麵。擂台上,兩道人影仿若雕塑,巋然不動。
歐陽策緊握手中的玄刀,刀鋒上依然寒光閃爍;冷白衣同樣不甘示弱,他的軟劍在陽光下發出冷冽的光芒。
片刻之後,猶如雷霆般一聲脆響,冷白衣手中的軟劍應聲斷裂,劍身碎片四散飛濺。冷白衣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在這一刻,氣氛緊張到極點。歐陽策突然“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豁然身體後傾。冷白衣的麵色亦顯蒼白,雖強撐著坐下調息,但顯然內傷不輕。在武林中,高手對決常常隻需一招便定乾坤,而這一招,足以決定勝負。兩個絕世高手儘展平生絕學,勝負已分。歐陽策倒下的一瞬間,歐陽儒鬆迅速飛身至其身旁,輕巧地將他扶住。
但令人想不到的是,歐陽儒鬆不及一語,便猛然操起一隻暗器,閃電般射向冷白衣。那暗器疾若雷霆,精準無比,直奔冷白衣胸口。此時的冷白衣尚在調息,無法阻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就連了塵方丈都來不及解救,可能他根本就沒料到歐陽儒鬆會偷襲吧!
千鈞一發之際,一支晶瑩玉簫呼嘯而至,瞬間擊中暗器。
“叮!”
暗器被玉簫撞開,撲通掉落地上,眾人無不驚愕,暗器落地之處,四周樹葉頃刻間變成漆黑,顯然劇毒無比。那暗器更是帶有倒勾,陰險毒辣,令人不寒而栗。
其實玉簫和暗器幾乎是同時擲出,此時,那支玉簫穩穩插入一塊巨石之中,竟完好無損,可見出手之人內力深厚,堪稱世間罕見。
場中眾人來不及反應,見狀都是目瞪口呆,楚風卻愣是沒眨一下,他此刻才真正明白,冷白衣和他的比試中顯然有所保留。而此時,冷白衣情急之下,終於施展絕影萬劍,令楚風豁然領悟——九陽神功的“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原來是要將敵人的凶猛視若山間之清風。
楚風心中感悟,默默思索著那句至理名言“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他心念道“冷兄丹田內真氣蘊藏,軟劍繃緊,關鍵時刻陡然爆發,方能重創歐陽策。這份驚世機巧,原來是九陽神功的真諦。”
他記得當時請教師父張無忌時,師父曾言“你若未親身經曆,無法真正領悟。”如今看來,張無忌果然不虛此言。若非親眼所見,楚風也不敢如此揣度。此刻親身見證,才真心領會。
正在他沉思之時,突然聽到“叮”的一聲,立刻回過神來。他望向那暗器,心頭猛跳“此暗器赫然與我先前在綠柳山莊所見如出一轍。難道說,師兄、師姐的失蹤竟與歐陽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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