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確定是不是她們,因為這對我來說,有些為難。
若真的是她們的話,我的出現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和她們打招呼,還有,先與誰打招呼比較穩妥。
一時間,我不知道答案,也不想去思考答案。
因為很簡單,我誰都不想去打擾。
來江灘隻是來坐坐,吹吹風,散散心,以及思考些關於剛才吃飯時許清所說。
星河項目要成立公司,許清將擔任總負責人,而我不經意間就已經是身居高位,坐擁副經理一職。
隻是初步啟動資金就是兩個億,往後乃至接下來會有更多投資,想來不出意外,這個公司不久將來,將會在很短的時間裡成為一家上市企業。
如此有著大量資本的介入,難以想象一旦星河項目真正研發成功,將會帶來一番怎樣的巨變,至少會影響很多相關企業,說是主導未來某個市場也極有可能。
當然了,這些目前都隻是假設,具體如何,還得視實際情況來說。
如此思索著這些其實與我並無太大關係的事情,忽有一陣陣風迎麵吹來,讓我感到一絲絲寒意。
看了眼手機,晚上十點,差不多該回去了,明天還有一天假,好好睡個懶覺。
當我這樣想著,手機響了,微信消息,來自陳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是陳淺發的消息我就莫名激動,甚至有些緊張與在意。
“五一假期,如果不忙的話,可以多更更故事的後續,期待後麵精彩劇情。”
“來自你的讀者小粉絲,陳淺。”
這最後一話好似有無儘魔力,隻是看到的瞬間,原本緊張的情緒直接亢奮,下意識就要回去,繼續未完待續的故事。
可偏偏就在這時,原本在江灘玩耍的那道身影不知何時不見了,我轉身時,熟悉的人和身影同時出現,昏暗的光線下,差點嚇得我愣在原地,久久難繃。
“嘿嘿,咱們可真是緣分。”
“剛才我還在想著,該怎麼和你道彆,要是打電話,該說些什麼,發消息的話,該怎麼回。”
“我剛還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你聽說我要回去了,舍不得,直接從家裡來武漢。”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就來了,且好巧不巧就在江灘,還站在我身後。”
“你說,你是不是偷偷在我手機裝定位了,怎麼我在哪兒,你就會這麼巧,每次都能遇見。”
蘇鮮開玩笑的語氣說著,看著我,語氣逐漸開心歡喜。
“……”
聽著蘇鮮說一堆,我隻能佩服她的腦袋活躍度。
“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昨天不是說不來嗎?”
麵對蘇鮮的追問,我忽然笑了,故意調侃的語氣,學著她剛才的話。
“這不是看你可憐嘛,怕你一個人去機場害怕,做人嘛,你說的對,有始有終。”
“而且,這不是想你了嘛,幾天不見,如隔三秋,這麼漂亮的大美女,我真擔心你被人騙。”
說完,我自己都感覺自己話過於誇張,讓自己都感到不適。
當即又解釋道“開玩笑,開玩笑,不要在意,收回剛才的話。”
“這次回來,有急事,公司項目上的。”
語氣平靜,我不再嬉笑,很是認真。
“還以為你真的想我了呢。”
意外的,蘇鮮一副失望的表情,讓我看笑了。
“的確想,畢竟我欠你錢,要是我能早點還你錢,你在武漢這些天也能吃好玩好些。”
“你放心,我會儘快還你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說著本毫不相關的話題,卻還是能轉變到借錢上那件事上。
“沒什麼的,也幸好將錢借你了,不然指不定我現在在哪兒瘋玩。”
“其實也還好,想去的地方都去了,該吃的美食也都嘗了,想見的人,也如願見到了。”
“總的來說,這次武漢旅行很愉快,也很難忘。”
蘇鮮坐在長椅上,目光卻不時的看向我,帶著微笑。
“原來你在武漢有朋友啊,難怪你要來武漢,感覺還挺好的吧。”
我這樣說著,蘇鮮看我眼神卻愈發直接,讓我有些不知該如何。
“你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我說錯了是啥!”
蘇鮮的眼神中帶著審視與複雜難以解讀的情緒。
“我在武漢沒朋友。”
“你……可能算一個。”
“所以,非要我這樣直接說出來,你才能理解嗎?”
“抱歉!”
明顯感受到蘇鮮的情緒起伏很劇烈,急忙道歉,不想因此產生矛盾與不必要的誤會。
“我的問題。”
下意識裡,我重複說著,雖不能理解蘇鮮情緒變化的具體原因,但我知道,可能還是與自己不太會說話的緣故。
“你這次回來,是因為許清吧,記得你跟我說過,她是你們項目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你也是。”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那個項目是什麼,但我能感覺出來,你對許清更多的是服從和聽令。”
“上次一起玩的時候我就看出了,這次你能回來,我也大概猜到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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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見的,蘇鮮一番分析有理有據,讓我無言以對,因為事實就是如她所說那般。
然而,這一刻,我不禁想起了公園散步時,許清和我說的話。
“確實,這次回來是許清找我,有關項目重要的事,我不得不回來。”
“我的工作就是這樣,其實要是沒這件事,我說不定還會呆在蘇州,不會回來。”
“你知道最開始我工作是乾什麼的嗎?”
靠在長椅上,我自問的說著,不求蘇鮮給出回應,也不希望她能給出回答。
“要真的是份體麵工作,想來我們也不會認識,你也不會找我借錢。”
“感覺你的工作因該不咋地,儘管你認識許清這樣的女人又怎樣,在我看來,還不如不認識,自由自在做自己。”
“可也許是我不懂你們這些男人吧,好看的女人,還是頂頭上司,不,不是上司,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那還不得趕鴨子上架,好好表現。”
“真是的,一點骨氣都沒有。”
蘇鮮說著說著,情緒轉變,愈發生氣。
但我卻在這一刻笑了,因為至少這樣,我沒有看錯人,蘇鮮也不是許清說的那般。
“你還笑,就是想看我生氣嗎?”蘇鮮對我很不滿意,頓生悶氣。
“生活啊,什麼美女與美女的,看看就好,與我這樣的普通打工人又有什麼關係,也能有什麼關係。”
“生氣對自己身體不好,沒必要這樣,我也是為了賺錢,要不是這個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我可能早就走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沒有意義。”
“話說,你是乾什麼的工作。”說著,我有些好奇。
蘇鮮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道“比你好些,但也差不多,寄人籬下,賺點辛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