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蘇鮮,一瞬間壓抑的感覺好似消散了。
“你說何彤在許清那兒?”我再次追問,並不放心。
“嗯,本來我也在的,這不是剛回來,想著親自來叫你一起的。”
蘇鮮說著,我直接撥打了許清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何彤是不是在你那兒?”
接通後,我很著急的問,沒有任何猶豫與耽擱。
“嗯,有什麼事?”
“讓她接電話。”我語氣很平靜,我自己都看不出有任何情緒。
“好,稍等一下。”
大概就幾秒鐘的時間,電話另一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喂,薑平,怎麼了?”
“你……手機是不是丟了還是說,你設置靜音了!”我問道。
電話的另一頭安靜了好一會兒後,傳來了歉意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手機落在車裡了。”
這樣的解釋,似乎很合理,一時間讓我說不出想說的話,成功的讓我相信。
“抽空趕緊打個電話給周文慶吧,他很擔心你,以為你不見了。”
最後這句,我其實完全可以不說,可想起剛才的擔憂,以及自己滿江灘的尋找,還有周文慶各種猜測,讓我有些煩躁,所以就加了這句。
“嗯,我會的。”
何彤的話音落下,電話再次回到了許清手裡,一時間,最大的擔心解決了,與許清的對話,卻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不要擔心,昨天晚上,何彤都在我這裡。”
許清似察覺到了我的擔心,當即解釋。
“嗯,沒事就好。”
“你們先忙。”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並且長舒一口氣,一下子覺得頭沒那麼痛了,所有擔憂散去,可隨著而來的是疲倦與睡意。
“不和你兄弟說一下嗎?”坐在旁邊的蘇鮮看著我,如此說道。
我搖頭,道“不說了,等他們自己聯係,說清楚就好。”
其實剛才有那麼一刻我是想和周文慶說一下的,但一想到周文慶的各種猜測,就讓我很不爽,心裡不痛快,替何彤感到不平。
我不想說,隻要何彤不聯係,我也不說,就讓周文慶擔心一會兒,也沒什麼。
“所以,你大早上出去,是去找何彤了?”
蘇鮮這樣說,讓我頓感意外。
“你不是在許清那兒嗎,怎麼知道我早上出門了?”
“嘿嘿,你猜?”蘇鮮狡黠的笑著,讓我一頭霧水,真的猜不到任何。
“你該不會在我家門口安監控了吧,這你都知道。”
我說著,看著門口附近,由於小區年久,原本樓梯是有個監控,但早在幾年前,我剛來的時候,就因為線路的原因,掐斷電源,更多的看到的,隻是個擺設。
“哎呀,騙你的,我一大早就回來了,剛好看見你匆匆離開,沒來得及叫你,剛才睡著了,聽到牆壁震動,被吵醒了,下來看看,剛好就看到了你在撞牆。”
這樣的解釋,更為合理,我信了,也不得不信。
“什麼撞牆,那是緩解頭痛。”我強調。
“就是撞牆。”
“緩解頭痛。”
“……”
重複著爭執,直到我真的累了,想去休息。
“不好意思啊,剛才吵到你了,趕緊去睡吧,我也去休息了,感覺藥效已經開始,估計睡一覺就好了吧。”
我這樣說著,打開並沒有徹底關上的門,蘇鮮站在原地,看著我,直到我將門關上。
回到屋裡,再次拉上了窗簾,將窗戶留了一點縫,打開空調,調整到合適的溫度。
躺在床上,稍微蓋上了被子,借著藥效,很快的睡著入夢。
夢裡。
場景一下子回到剛才樓道裡,蘇鮮坐在我旁邊,可不知道何時,她的手裡多了把吉他。
“一首"我記得",送給現在的你。”
熟練的彈吉他動作和手法,動聽溫柔的聲音。
“不對啊,你的聲音怎麼和一個主播那麼像!”
“哪裡像了,難道你不覺得我比主播的聲音更好聽嗎!”
“確實好聽。”
“怎麼樣,想學嗎?”
“可以試試。”
“那好,靠近些,我先教你怎麼握吉他,然後教你一些簡單的東西。”
“左手按住五弦七品,右手撥動5212,然後左手在五弦上變化品的位置……”
夢裡的我,好像學的很快,不一會兒,我竟真的學會了這首歌的前奏。
畫麵散去,來到江灘,蘇鮮拿起吉他,我站在人群裡,聽著她唱歌。
“一起吧。”
一曲落下,蘇鮮莫名的將我拉上人群的中心,她彈著伴奏,我唱著歌。
依舊是這首趙雷的《我記得》。
夢裡,我的聲音都好像變得都不是我自己的,格外的好聽。
唱完一首,準備下一首的時候,我看到了人群裡的許清。
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似看到了許清在哭泣,有史以來,第一次見許清真的哭了。
雙眼通紅,眼中水華晶瑩透徹,卻強忍著不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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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了話筒,不顧一切跑向人群,卻根本不見許清。
我大聲喊著許清的名字,撕心裂肺,竭儘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