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許清的車,離開了許清所在的小區。
甚至還當著許清的麵離開。
如果,若有人知道這其中來龍去脈,了解我們之間的人際關係。
肯定,對我的做法會很不能理解。
無法產生認同,甚至覺得可笑無知,認為充滿罪孽的行為,引發天怒人怨。
至此刻的自己都對自己的行為很能接受。
像極了某些掙紮在自我意識裡的小醜,自卑而敏感,膽小而懦弱。
可我覺得這不是真正的我,曾經不是,現在不是,未來更不應該是。
蘇鮮說,想告訴我一個秘密。
但我不太想聽,因為我好像能猜到,蘇鮮要說的秘密,與什麼有關。
自己,還是某些不可告人的隱私,或是說,某些無法言明的內心情感表達。
此時此刻,對於我,一旦說了,隻會令我徹底陷入迷霧,不知前進,失去所有方向。
許清還在那裡,我不能走。
車輛剛開出去後,一種很強烈的執念傳入腦海。
“秘密下次再說吧,我想去接許清。”
我這樣開口說著,並未等蘇鮮回答,我直接調轉了車頭,朝著小區內行進。
終究,擅自離開,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所認為最正確的選擇。
其實也根本不存在什麼正確選項與做法,我所想的,所產生的行動,不過當下主觀意識的一種表象罷了。
身為朋友,我不應該把許清留在那裡,無論是不是她讓我走的,無論她是否真的想讓我走。
我想去,是我的想法,無需理由,更不用借口。
沒有誰能改變,沒有誰能阻止。
生活在這個世上,顧慮和思考的事情太多,有些事情,有些人,一旦錯過,一次沒有好好的選擇,一旦踏出了那不可救贖與不可挽回的一步。
此後百年,化作黃土灰燼前,終究會成為連風也帶不走的執念與遺憾。
貫穿終始,永留陰霾。
我沒有忘記柳婧給我的叮囑,她的說法是對的,是經過我思考過後,且瞬間做出的本能認可。
“下次……”
“恐怕沒機會了!”
鬆開了放在我手上的手,蘇鮮的語氣格外平靜。
車輛已經開到了小區內,看到了樓下旁邊蹲著林析,並不見許清。
我沒有回應蘇鮮所說,也不知道該怎樣回應。
至此,蘇鮮也沒再說一句。
我感覺這個夜晚,我不經意間的抉擇,將兩位都完全得罪。
討不討好不知道,總之,各種超出了我所能應對的事情發生,讓我短暫的失去了理智。
很煩,不想在這種狀態中持續下去,也不想再遇到身邊發生這些曾經到現在,甚至以後,我都感覺永遠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真的不想,我情願不認識她們,情願就平平淡淡,回歸一個人的生活,每天上下班,兩點一線的生活,節假日還能回家,與父母親人吃頓飯,享受生活。
根本無需考慮這些容易引發深思的問題,要是想去思考,也不過是吃著泡麵,看著某些都市情感的電視劇和小說,精彩劇情裡,看進去了,可能會設身處地的代入,滿足自己的某些臆想。
甚至要是看入迷了,說不定還會因為這些故事的角色而悲喜交織,很長一段裡,都難以走出,對於其他的電視劇是看不了一點。
終歸,人們在遇到困境和迷茫時,總會下意識的去回想以前,憧憬未來,然後羨慕彆人的安好。
從而忽略原本屬於我們自己的成長與感受,也根本不知道,外界對自己,亦是充滿著羨慕與其期待和憧憬啊。
此刻的我就是這樣,不想著去怎樣解決,而是在停好車後,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很可笑吧。
確實可笑。
能認識她們,是三生有幸,是比做夢都不敢想的存在。
可我的無所作為,簡直天理難容。
要是此刻狂風大雨,我希望有道閃電,直接將我一道湮滅得了。
就像玄幻仙俠的小說中那般,好似劫難,度過了,方能升華。
故事裡,渡劫失敗,會魂飛魄散。
可現實卻還需要煎熬,重新麵對。
甚至不忍背上內外的情緒與目光的交織,渾渾噩噩的度日過活。
算了,這樣去想乾什麼,我終究是我,不能想不開,我還有家人朋友,她們也都很好,怎可以輕易辜負啊。
“和我一起吧,不要多想,等這件事結束,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很認真,很客氣,很輕聲細語,開導蘇鮮或許我做不到,此刻我能做到,隻有真誠。
我知道有句話,真誠永遠都是必殺技。
我也確實認可這個道理,但我卻從不認為,此刻的真誠有什麼作用,更不覺得對蘇鮮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我隻是真心的,想告訴蘇鮮一個秘密。
我最大的秘密,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
“你這算是互換嗎?”
“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你一定想知道。”
“許清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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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和你一個人說,沒有人知道的秘密。”
“是什麼?”
“這件事結束,我告訴你。”
“嗯。”
蘇鮮下了車,我也這一刻下了車。
看著蹲著的林析,表情好像失去了剛才的客氣與微笑,甚至凝重,讓我預感到,剛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即便如此,我暫時也還不想直接與林析產生正麵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