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該接過,好像瞬間變成了我的問題。
如果不去在意,她什麼也不說,一切也都無事發生。
要是我介意,好像隻會顯得我很矯情。
一時間錯亂的選擇,讓我精神恍惚,不知道該如何。
真希望這時候有人出現,打破這令我覺得過於尷尬的一幕。
可是,這不是某些電視劇的劇情,想要誰來,誰就會來。
“我……嗯……”
最終,我吞吞吐吐的隻說了兩個字,便再也什麼話都說不出口,拒絕很簡單,可換來的隻會是許清的失望。
我不想這樣做,也沒必要。
再說了,如果我真的這樣,隻會顯得我太在意某些事情。
直接簡單的接過水杯,喝完,然後將杯子還給她。
想來,什麼都不會有,什麼話也不會說。
就算要被問起,也足以很好的找借口。
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根本沒多想,原來是你的杯子啊,我的我的……
太多的話語可以解釋,道歉之後,再給許清重新買個水杯,不也什麼事都沒有。
再說了,我又不是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隻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何來讓我這麼糾結,簡直要死。
沒再去想,帶著謝意,接過許清好心遞來的水杯,很快將杯中帶著溫熱的蜂蜜水喝完。
隻能說,我真的有些渴。
剛才會議全程,戴著口罩,不好意思喝哪怕一口水。
此刻,這樣的一杯蜂蜜水過後,不僅解渴,好像某一刻,真的散去了些許酒意。
當然,這樣硬誇,隻能說有些過頭了。
“怎麼樣,好些了嗎!”
結果,原以為我自己的內心戲如此幻想著各種就很離譜了,來自許清一句話,直接令我愣在原地,不知該怎樣。
“解不解酒不知道,反倒是不渴了。”
我將水杯還給許清,目光無意間看去,很少見的,許清竟帶著淡淡微笑。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樣表達,有些莫名。
“還要喝點嗎?”許清又問。
“不用了,沒事的,能全程開完會,沒出狀況,隻能說明我沒喝醉,且已經好了。”
我這樣算是自己給自己的解釋,許清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很久,才輕聲開口。
“是啊,不然平常你的,也不會一下子說那麼多。”
“抱歉,剛才會上,你讓我說話,我整個人是有些懵的,所以可能會不太禮貌什麼的,還請不要介意。”我緊隨著,很直接的道歉。
“要是什麼事都道歉,你覺得你還是你嗎?”
許清轉身離開,不知去乾嘛,我沒去看,說話聲依舊,安靜的辦公室,聽的很清楚。
“你說的沒錯,著急確定上線的日子確實有些著急,內外的形勢無法確定,危機意識要提前有,公關團隊需要著手準備。”
“誰也無法確定,明天和意外誰先到來,危機意識,介於目前星河在網絡的關注度依舊很高,最近的動作和步子邁得太大,我也說不好,會引發些意外狀況。”
“你放心吧,最近我會好好考慮這件事的。”
“你今天出差,下午就讓你趕回來,是我考慮欠妥,但這個會議有些重要,你雖沒有直接參與這個項目,但有些事你要在場。”
“就像今天,你又一次幫了我,引導了那些人的觀點。”
“說實話,在開會之前,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捧著並未倒滿的水杯,再次走到我身旁,看著落地窗外,微抿紅唇,很是平靜的喝了一口水。
我看的有些出神了,並非這一幕很驚豔。
隻是,不經意間,我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那個水杯上,她所接觸的位置,不出意外,就是剛才我……
但也不對,應該是我記錯了。
總之,一時間我真的不太記得剛才自己是怎樣喝的。
“怎麼了,忽然這樣看著我?”
“是否,今天的我,讓你意外?”
連續的兩句很輕的問候,很是猝不及防。
“沒……沒什麼,隻是……”
終究,我想提及自己剛才,然後可能也會令許清尷尬的事情。
但什麼都不說,其實最好。
“我可是說過,我不喜歡話隻說一半,有什麼想說的就說,你我之間,還需要在意?”
是啊,我和許清本就是朋友,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乾什麼。
正是因為彼此間的誌同道合,才能有今天共事的機會啊。
反正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更談不上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今天的你……很漂亮,口紅不錯!”
好家夥,要不是喝酒了,我感覺我根本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語。
直至說完,我才感覺不對,想要挽回什麼,要不然等會讓許清覺得我惡心,那簡直就是給自己招黑。
可,月色朦朧,漫漫皎潔的月華,揮灑在許清動人的臉頰間,落在柔順的青絲長發上。
格外美麗,真的很美
至少此刻在自己看來,剛才的誇讚,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都還有些不足以表達她此刻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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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漂亮……嗎!?”
話語輕盈,此刻的她,輕撫落下的長發,美眸秋水驚豔,紅唇微微上揚,迷離若夢,不真實的美,於此刻儘顯風華之麗。
“是的。”
我認真肯定的表達,絕對是心裡話。
“謝謝!”
一句道謝,許清不再與我目光交彙,繼續看著窗外,靜靜的思杵,神情自若。
我依舊看著,好想將目光所及的這一幕,永遠定格在畫卷上,然後裝裱起來,掛在辦公室裡。
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刹那的思緒飄過,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許總。”
“薑……薑總!”
我轉過身看去,是何彤
雖說如今是許清的個人秘書,可因為工作上並未有過多接觸,一時間,停留在我記憶裡,本能的反應,還有些不適應。
“何彤。”我打著招呼,然後又道,“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彆什麼總的了,不習慣,也不好,更沒必要。”
我這樣說著,同樣一身職業西裝的何彤卻沒有點頭,反倒很淡定,看似在說服我,感覺更像是說服她自己。
“有必要,這是工作,雖然我和你很熟,但沒必要特殊化。”
“再說了,你與許總關係這麼好,還不是一樣稱呼許總,沒見你當著公司人的稱呼真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