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公司裡,一整個上午,除了開會就是開會。
從高層到每個部門的具體安排,基本都在一場場會議上進行討論的。
而至於我為何全程都參與,其實我也不知道。
早上的高層會議開完後,我便被許清直接硬性要求,所有的會議,包括今天一整天,都要與她同步在一件事上。
期間,除了工作簡單的討論外,沒有任何交流。
也許這樣更好,也許這樣才是合適的工作情況。
“薑總,那位領導是下午來嗎!”
臨近中午,稍微在辦公室裡休息了會兒,虞煙這樣問我。
“應該是的,要是下午不來,我晚上還要去陪客戶,沒有時間,這個客戶很重要,白總介紹的,如果許總有任何安排,你儘量聽她的就行。”
原以為虞煙會很快的答應,沒想到卻遭到了虞煙間接性拒絕。
“薑總,之前可是說好了,我們一起去啊,那個客戶,都是我在跟進,薑總一個人去,有些情況可能會說不清楚,我還是跟著一起去為好,許總那邊,有何秘書在,沒什麼問題。”
“也行,這個客戶得陪好,事關七夕的活動以及後續一些項目的進展,不能出什麼差錯。”
我對此,也不再糾結,接受了虞煙的提議。
直至黃昏,我站在許清的辦公室裡,談論著晚上的安排。
而好巧不巧的,竟然真的被我說中了,那位北京的領導,還真是選了個好時間,非要晚上來。
“那樣的客戶,虞煙去就行,你親自去,有必要麼?”
許清的聲音很冷,此刻在關於晚上我要去應酬的事情上,似與我陷入了爭論。
說實話,我有那麼一絲絲逃離避開的想法,隻能說這個應酬來得太及時,讓我可以找理由與借口,不用去見那什麼空降的大領導。
可是,許清仿佛看穿了我的一切,很不想放我去。
“客戶不分大小,況且這個客戶還是白總介紹的,七夕聯合舉辦的活動,有很大一部分都需要這個客戶出力。”
“雖說一直都是虞煙在保持聯係,可這次對方需要我去,我已經提前答應了,不好拒絕。”
“我知道晚上來的這位大領導對公司來說很重要,但有你們,應該夠了。”
我這樣說完,好心的幫忙解釋和分析,但卻好像得不到許清的任何理解。
“所以,這就是你不去的理由,覺得星河和你沒有關係,哪怕是身為副總的你,也絲毫不為公司考慮,更不為我著想?”
許清的表情和聲音,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的冷,如同冰霜,稍稍靠近,便可清晰感受無邊寒意。
“如果是這樣,你就去吧。”
我不明白許清為何會因為這件事而與我較勁,想不通,也不是很能理解。
“嗯!”
我忽然不想去解釋,因為這個客戶真的很重要,搞好了關係,項目敲定後,能幫星河後續許多事情,甚至也不用去太多擔心棲臨那邊出狀況。
所以無論怎樣,我必須去。
想來這些大領導,有許清這樣的星河真正掌權人親自接見足矣,我雖是副總,事實上並沒那麼重要,去與不去,自我感覺都一樣。
“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至此,我覺得已經沒有說太多的必要。
剛準備離開,一旁坐著的許清卻在此刻站起了身。
“薑平!”
叫了我的名字,語氣間,那麼的平靜,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我不清楚許清要做什麼,,或者要說什麼,我稍稍看著她。
“你要走了嗎!”
叫住了我的名字後,我不明白許清說這句話的意思,不敢貿然回應。
“……不知道。”
打開門,許久後給出了無法理解的回答。
即便如此,我依舊不知道許清要問的是什麼,隻是回應著,我以為的問答。
至此,夜晚降臨,
酒桌上,我陪著客戶喝完一杯又一杯,精神都有些恍惚,好在最後,虞煙的助力下,我們成功的簽下了合作。
目送對方坐進豪車離開後,我轉瞬就一在旁角落的垃圾桶嘔吐。
想將胃裡翻騰的一切全都倒出,難受的感覺,讓我對酒精充滿厭惡,甚至恐懼。
好在人勉強能保持清醒,虞煙在旁扶著我,想讓我吐完上車,然後直接送我回去。
“現在幾點鐘了?”稍微好受了那麼些後,我問道。
“剛到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