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顧城主和城主夫人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宅子內。
衛虞晚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褚煜,勉強給他豎起大拇指。
宅子內首次設下大桌宴席,他們四人一同用了午膳。
傍晚上馬車之際,城主夫人慶榮拉住衛虞晚的手,向她手腕上套了一個東西,“晚兒,這是我專門為你挑的,留作念想。”
衛虞晚的手腕一陣冰涼的觸感,垂眼看去,是一隻白玉手鐲。
她模模糊糊地記得,這是慶榮常年帶在身上,不曾取下的飾品,從衛國未破滅的時候,就在了。
沒想到,慶蓉會把它送給她,畢竟這隻手鐲陪了慶蓉很久。
衛虞晚也提出一個禮盒,是她上次剪的窗花,“謝謝你城主夫人,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這是我親手剪的窗花,馬上過年了,您可以貼在家裡,也當做念想吧。”
城主夫人看著那精美禮盒,接過它的手微微顫抖,這是晚兒第一次送她禮物。
衛虞晚見她有些激動,便主動擁抱了她,手在她背部輕拍。
眼看馬車隊伍快要出發,衛虞晚貼在城主夫人慶蓉耳邊,輕聲叫她,“母親,今後的日子裡多保重,一定要好好的。”
衛虞晚的聲音很小,隻有她們兩人能夠聽見。
聞聲,城主夫人慶蓉顫了顫,眼含淚花,溫聲道,“誒,你也要多保重。”
慶蓉沒有拒絕這聲“母親”,也代表她從側麵接受了衛虞晚,變相相認。
告彆後,馬車陸陸續續行駛。
顧城主擁著城主夫人慶蓉,目送著他們。
衛虞晚撥開窗戶,也看著那對夫婦,直到看不到他們身影後,衛虞晚才將窗戶的簾子放下了。
一回到馬車內,衛虞晚腦袋就蔫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心中充滿不舍,很想留在離城主夫人近的地方。
衛虞晚不知道是原主的情緒,還是她自己的。
“褚煜,要不你們回去,讓我留在這裡吧。”衛虞晚緩緩抬頭,嘟囔著嘴巴,對褚煜說道。
褚煜已經觀察著她很久,發現衛虞晚真的特彆喜歡城主夫人,就算是再喜歡也不應該說離開他的話語。
褚煜的臉色黑了下來,有些不悅,“阿晚,你要城主夫人,都不要我了?”
“我在你心裡就那麼的不重要嗎?”
褚煜有點生氣,一把拉起衛虞晚,就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緊緊地擁抱著她,“不行,你不能離開我。”
褚煜的語氣中有幽怨,也有命令的成分。
衛虞晚輕嗬一聲,要不是她脾氣好,非得把這“命令”的成分,給掰扯掉。
“我也沒有說要離開你,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很舍不得南巡。”
聽見這句話,褚煜才鬆了一口氣,隻要不離開他,一切都好說。
他擁緊了她幾分,“以後阿晚若是還想來,我帶阿晚又來就是了。”
衛虞晚側頭,“當真?”
褚煜保證,“君無戲言。”
得到他的承諾後,衛虞晚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陣嬌聲打斷。
薛月兒乘坐的馬車在他們馬車後麵,她探出頭,喊著,“煜哥哥,月兒有事找你。”
衛虞晚皺眉,這個薛月兒怎麼總是有事找褚煜?
真是奇怪。
衛虞晚下意識地看向褚煜,似乎是在看他會怎麼做。
褚煜沒有拒絕薛月兒的意思,他握著她的手,溫聲地對她說道,“阿晚,等會兒我就回來,我先出去一下。”
說完,褚煜就徑直離開馬車。
衛虞晚錯愕,褚煜何時這樣依著薛月兒過?
這次怎麼那麼容易就去了,還不帶一點拒絕的。
直覺告訴她,褚煜和薛月兒肯定有什麼事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