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虞晚捏著他衣襟的手,有些顫抖,“褚褚煜。”
她知道,今日她沒化妝,連拒絕承認的說辭都沒有,她這張臉就是‘衛虞晚’。
褚煜擁緊了她,帶著她落在地麵,離打鬥地點特彆遠。
以至於將兩人隱匿在黑暗中。
透過皎潔的月光,褚煜看清她帶著水霧的眼眸,他伸手去擦了擦,“還好,記性不錯,沒有忘記我的名字。”
他磁性的嗓音,繼續說道,“怎麼一副快哭的樣子?”
“阿晚將我一個人拋下,應該是我哭才對。”
衛虞晚不語,聽著褚煜的聲音,她心中的委屈更甚了幾分。
她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掉下來。
褚煜一把拉過她,再次將她抱在懷裡,大手在她的背部輕拍,“阿晚,何時變得這麼愛哭了?”
衛虞晚心中很氣,什麼叫做她愛哭了。
明明
她用力推開他,“你放開我,‘衛虞晚’已經死在寧池宮那場大火中了。”
“現在我不認識你了。”
不認識他了?
褚煜險些氣笑,“不認識我,還能這樣大膽地和‘煜朝’國君說話,隻有‘衛虞晚’才有這樣的特權。”
衛虞晚怒瞪他,咬了咬牙,“民女拜見王上。”
說著,她便要向他行禮。
不就是不認識嗎,她能的。
褚煜黑眸微眯,眼中閃過一絲厲光,他快速扶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行禮。
“阿晚,當真要與我這樣生疏?”
衛虞晚麵不改色,移開手臂,“民女名叫‘阿蠻’,還請王上自重。”
褚煜徹底氣笑,還真演上了?
“自重兩個字,該怎麼寫,阿晚教教我。”褚煜強行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摩擦,“不如現隨我回宮,慢慢教也不遲。”
衛虞晚臉色泛紅,不是害羞,是憋出來的。
“想得美。”她憋出幾個字丟下,轉身就要走。
褚煜緊緊拉住她的手,輕輕一扯,從身後抱住她,輕喃道,“阿晚,彆在離開我了,好嗎?”
衛虞晚渾身顫抖,就這樣輕易原諒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