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智落寞的坐在一輛破馬車裡,他手中拿著一個深紅色酒葫蘆,不停的大口喝著酒。
一個年邁的老車夫,睜著渾濁的老花眼趕著馬車。
“噠噠噠。。。”馬蹄落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夜空中。
不知走了好久,路越來越荒涼了。
水天智早已喝的酩酊大醉,趕車的老車夫也瞌睡的直打著盹,任由馬車亂走著。
前方影影綽綽的出現了幾個黑影。
一人上前拉住了馬車,另一人用冰冷的刀身拍打著老車夫的臉頰。
老車夫驚醒了過來,驚恐的望著眼前的四人。
“大爺。。。大爺們!我就是一個車夫,就是趕車的,什麼都沒有,求求你們,就放過我吧!”
為首一個大漢看了他兩眼,不耐煩的說道“滾,趕緊滾!”
那老車夫又是叩首又是作揖的,連滾帶爬的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幾人慢慢挑開車簾,一把刀就架在了水天智的脖子上,剩下幾人在車中一通忙亂。
“大哥!這也是個窮鬼,什麼都沒有!”一人小聲嘀咕著。
“再仔細搜搜!”一大漢輕聲喝道。
又忙亂了一陣。
“大哥,真的什麼都沒有,這窮鬼的兜裡比我還乾淨!”
大漢看了一轉,說道“把他丟到車下!好歹還有個馬車!真是晦氣!深更半夜白忙活了!”
“撲通!”一聲,水天智被丟進了路旁的泥窩中。
不一會,泥水窩中發出了陣陣鼾聲。
清晨的陽光柔和的照映著大地。
泥濘的馬路漸漸乾涸,路上的馬車也漸漸多了。
來來回回的行人隻是看了兩眼泥水裡的水天智,都匆匆忙忙的擦身而過,似乎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太陽漸漸升高了,天氣也越發的熱了。
一輛簡單輕便的馬車快速的行駛了過來。
“姐姐,那是什麼?”
“妹妹,理他作甚,就是一個爛酒鬼!”
“姐姐,你再看看!那不是水大人嗎?”
“哎,還真是有些像啊!要不是去過幾次零點會所,他這模樣變化還真大啊!”
一黑一白兩個人影站在泥水窩前,靜靜看著。
“啪!”一個小石子打在了水天智的臉上,他哼了一下,繼續睡覺。
“啪!”又一下。
“啪!”再一下。
水天智睜開了醉眼迷離的雙眼,看著眼前模糊的身影,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呦,這不是水大人嗎?怎麼在這裡躺著呢?是喝多了,還是失魂落魄了!”白玉娘說完,鄙夷的看著水天智。
水天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全然不顧身上的泥水,他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真是很巧啊!說明我們很有緣分啊!在這裡都能相見!是吧,白玉娘!”
白玉娘驚奇的看著臉上滿是泥水嬉皮笑臉水天智,怔怔道“都說你變了,還真是變了!以前,就是這般模樣,也還是瞧不起我們,不會理會我們的!”
水天智“這是什麼話,你們姐妹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我認識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你們。那個,那個以前的我,有點毛病。”
黑金娘“水大人,這是要去哪裡?”
水天智“我?自我放逐,走到哪裡算哪裡!”
黑白雙嬌相視一眼,麵麵相覷。
白玉娘莞爾一笑。
“呦,聽說招財童子變化很大,果不其然。高了、身體更挺拔了;帥了、棱角更分明了;但是,也落魄了!哈哈哈哈!”她說完,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黑金娘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衫,輕聲道“姐姐,不要說了!”
白玉娘恨恨的說道“曾經你看不起我們姐妹,現在我們姐妹你高攀不起!”
水天智擠眉弄眼的,討好道“是是是,玉娘說的是。姐姐們,你們去哪裡啊?”
白玉娘厭惡的轉過身,冷哼道“關你何事!妹妹,我們走!”
黑金娘“姐姐,要不要讓水大人和我們同路?”
水天智忙說道“好啊,好啊!姐姐們,我們一起吧!”
白玉娘斜眼上下打量著水天智“哼,以前你當我們姐妹如垃圾。今天,看看你這個樣子,跟垃圾有什麼分彆!我不帶垃圾!”
黑金娘急道“姐姐!”
水天智嬉笑道“垃圾我丟了!”
兩人一看,水天智將外衣都脫掉丟在了路邊,身上隻穿了一條內褲。
白玉娘羞紅了臉,轉過身去,罵道“呸!真不要臉!”
黑金娘已從車上取下了一件黑色長袍,遞給了水天智。
車上。
水天智緊緊的裹著長袍,依靠在車廂壁上。一臉陶醉的將口鼻埋在長袍裡,一遍遍的嗅聞著。
“香,真香啊!金娘,你的體香真好聞啊!”
白玉娘厭惡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將臉彆過去。
黑金娘默默的看著窗外遠方,也不說話。
一路上,大家都不說話。
一路向北,不知走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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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智倒好,給吃的就吃,不給就喝那葫蘆裡的酒,那葫蘆裡也不知有多少酒,總也喝不完。
土地越來越貧瘠了,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片荒漠戈壁灘,一望無際。
白玉娘冷冷看著水天智,嘲笑道“想想你平日,高高在上、錦衣玉食、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倒好,像是一個乞丐一般。這些天了,你也不問問我們去哪裡,也不怕被我們給賣了!”說著自己倒笑了起來“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白送給彆人,誰又會要。你倒好,像是賴上我們姐妹了!”
她看著遠方,目光平靜而堅定,“前麵就是妖奴荒域了!估計,你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吧!”說著,看了水天智一眼,又道“你怎麼可能聽說過呢,這麼一個肮臟地獄般的地方。可是,我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的啊!”
水天智猛地抬起了頭,他四處瞎看著,嚷嚷著“什麼大。。。什麼地方。。。”他又緊緊盯著白玉娘的胸部,一本正經的說道“大,是大!玉娘姐姐的胸真大!”說罷,又倒頭睡去,鼾聲大作。
白玉娘俏臉一紅,剛要發作,見此情景,也無可奈何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