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那麼大,你為什麼非要在他這棵樹上吊死?你今天鬨跳樓,明天鬨割腕,陸雲州早就不相信你了。……”
她頓了頓,恨鐵不成鋼:“葉婉,你有錢又有顏為什麼偏偏是個戀愛腦呢?”
我終於逮住機會,問:“童童,陸雲州是誰?我不記得了。”
童童愣了下,隨後笑了:“陸雲州的助理已經走了,你不要演了。我知道你在假裝失憶。”
我摸了摸還腫著的後腦勺,苦笑:“童童,我是真的失憶了。你說的陸雲川,我根本不認識。”
童童安靜下來,呆呆看著我。
在四目相對兩分鐘後,她發出殺豬般的尖叫:“啊啊啊……蒼天有眼,葉婉你終於忘記陸雲州那個王八蛋了!”
……
一係列檢查做下來,醫生說有可能是間歇性失憶。
畢竟腦子這個東西很金貴,而據說我那時候摔下了彆墅的幾十級台階。在摔到頭的時候很有可能摔壞了腦子哪個機能。
我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
熟悉的瓜子臉,微翹挺直的鼻子,唇很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這是我的臉,熟悉中帶著很深的陌生感。
因為記憶中的我生氣勃勃,每天都傻嗬嗬樂著。而鏡子裡的我眼睛一點都不愛笑,甚至看多了竟有種深深的幽怨。
難道童童說的是真的?
我真的糾纏了那個陸雲州七年?
還有,我結婚了?
……
我不想相信。
可童童拿出手機照片和視頻,用鐵打的事實證明我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和h大當時的冰山男神——陸雲州結婚了。
我看著婚禮照片和視頻裡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自己,深深歎了口氣。
童童嘮嘮叨叨:“你大二的時候就迷上了陸雲州,連課都不想上。天天堵在他宿舍樓下給他送早點,請他吃飯。他打球你成箱成箱飲料發給他所有的隊友。
他生日,你雇人在學校拉氣球拉橫幅表白。陸雲州生病了,你二十四小時在他病房裡打地鋪陪護……”
我痛苦:“彆說了……”丟人。
童童看樣子沒打算放過我,繼續說:“為了追陸雲州,你還賄賂學生會的人,擠掉彆人的名額去他的人工智能社團打雜。你這腦子哪會什麼編程,於是你就成了人家社團裡麵免費勞動力。”
“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你又一次表白了陸雲州……”
我捂住耳朵不想聽。
童童歎了口氣:“你花了二十萬在h市最高的大樓打廣告,24小時循環播放求陸雲州娶你。整個h市都轟動了。”
我歎了口氣,低頭問:“最後怎麼樣了?”
童童的臉色變得很古怪:“陸雲州答應了你的求婚。”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是因為你說的陸家快破產的事吧?不然他好像並不愛我,娶我除非是不得已。”
童童一副很不想我受傷的樣子:“其實也不一定,也許是因為他被你死皮賴臉的追求給打動了……吧?”
病房裡氣氛又開始沉默。
我歎了口氣:“好丟人啊……”
我看了看自己病懨懨的樣子,自嘲笑了笑:“沒想到我堂堂驕傲的葉家千金,最後竟然活成了h市的大笑話。”
在醫院休息了兩天,童童把我送回了家。
我想跟童童走。
童童反手就鎖上車門,哼了一聲:“你還是回去吧。萬一記憶恢複了你又哭死哭活回去跪舔陸雲州,我可不想當那個壞人。”
她心有餘悸,看得出這幾年她被我的戀愛腦禍害不少次,已經被霍霍出巨大的心理陰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