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啊,說不出的尷尬難堪。
我剛才的話像是在自己揭短。
慕禦白輕笑:“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酒店。齊老說了你得針灸三天,還得入院檢查,這段時間就住這裡。”
他頓了頓:“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另外安排你的住處。”
我趕緊搖頭:“不不不,我喜歡,我很喜歡的。”
說完我又臉紅。
慕禦白仔細盯著我的臉,笑了:“婉婉,你怎麼那麼愛臉紅。”
我捧著臉,低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醒來就失憶了,記憶裡我才剛上大一。”
那個時候我還十八,情竇初開。
十八歲心智的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和慕禦白這麼優秀的男人相處。
不用說他了,就是麵對陸雲州這個狗男人我都時常力不從心。
七年記憶的缺失讓我喪失了成年人的圓滑和從容。
現在的我明明二十五歲,但為人處世的情商上就是一張白紙。
慕禦白若有所思:“哦,你隻記得十八歲之前的,之後呢?”
我無奈:“忘了。真的忘了。”
我說完緊緊盯著他:“禦哥哥,你相信我嗎?”
我生怕他有一秒鐘的猶豫。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如果猶豫一秒,哪怕不到一秒,我都會非常難過。
這是我失憶後,除去童童外唯一能對我好的人了。
慕禦白點了點頭:“相信。”
他的笑容如冰雪初融:“木頭哥哥相信婉婉。”
我跟著笑了,眼眶熱熱的。
慕禦白不給我時間傷感,喚我去吃飯。
慕家的傭人做的晚飯很清淡,有魚有肉,還有西紅柿炒雞蛋。並沒有我想象的一桌子珍饈美味。
我吃的很香,畢竟餓了一整天了。
慕禦白吃相很好看,兩筷子白飯,一筷子菜,吃了幾口喝一口湯。
他吃飯的時候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也不會找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