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比後悔今天來錯了。
我應該更小心點偷出奶奶的遺物。
可是我該死的,我怎麼沒想到呢?
陸雲州的手在發抖。他死死盯著我,像是我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
“還給我。”
我再次催促。
我忽然說:“要不我給你磕頭?求你,求你把鐲子還給我。”
說完我真的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陸雲州聲音發緊:“你真的很想要奶奶的遺物?”
我帶著哭腔:“陸雲州,我求你了,放過我。奶奶的東西是給我的,不是給你的。你還給我,求你了!”
我崩潰了。我瘋狂磕頭。
我真的沒有屬於奶奶的東西了。
奶奶在鄉下一輩子根本沒有照過相,唯一的相片也被陸雲州撕碎了。
奶奶在我十歲過世。等我有自己意識能回鄉下的時候,奶奶的老屋子被推平了,建起了陌生的樓房。
奶奶的東西徹底被燒了丟了。
我唯一能找到的隻有奶奶生病前和我們的全家福,還有奶奶給我的玉鐲。
我不停磕頭,磕得頭上流下熱熱的東西。
我聽見陳嬌遲疑地說:“給她吧。這鐲子也不值幾個錢。”
我再次抬頭看著他:“給我吧。我再也不會反對你和陳嬌了。我不愛你了,我不會愛你了。你自由了陸雲州。”
陸雲州的臉色因為我的話越發難看。
我還要再求。
樓下傳來童童的尖叫:“陸雲州,你又欺負婉婉!你快放開婉婉!”
“啪!”樓下巨響。
我看去,隻見童童揮舞高爾夫球杆砸了一個花瓶。
她破口大罵:“陸雲州,你要是個男人就放婉婉走。如果你不放開她,我就砸了你這個狗窩!”
“嘩啦”玻璃茶幾被擊穿。
陳嬌一哆嗦:“趕緊給她,報警!報警!”
陸雲州一分神,我立刻跳起來搶過玉鐲,然後慌不擇路地跑下樓。
我跑得太快,摔了幾級台階。
童童趕緊扶著我:“你沒事吧?沒事吧?婉婉,你的臉……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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