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情緒,冷冷問:“陸總,什麼事?”
手機那邊的陸雲州沉默了很久,直到我開始不耐煩了。
他才慢慢開口:“葉婉,能不能不離婚?”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還沒說話。
陸雲州的聲音疲憊又煩躁:“葉婉,我們有話好好說,不要拿離婚當兒戲。”
我不吭聲。
陸雲州見我不說話,繼續勸:“我承認當初和你結婚是為了賭氣,可是這五年我們風風雨雨都過去了,為什麼不能好好過日子?”
他聲音深情且無奈:“婉婉,我知道有很多事我對不起你。但是,你彆鬨了,回來吧。”
我掛了電話,並且又把這個陌生號碼拉黑了。
我平靜上樓,看著滿屋子沒收拾的奢侈品。
我掏出手機,下載了童童說的一個二手平台app,然後一件件拍照掛上去。
十八歲的葉婉需要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二十五歲的葉婉為了愛情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甚至命都快丟了。
而現在我隻需要錢,一大筆錢。能讓我離開陸雲州的錢。
我忙得太認真以至於忘了時間,等門鈴響起的時候才恍然發現已經到了傍晚。
我看了眼手機,暗自喊了糟糕。
打開門,發現慕禦白西裝革履站在門口。
他捧著一捧潔白的百合花。
淺灰色的西裝,手中捧著盛開的百合,眼前的男人優雅乾淨得不像是真人。
他看見亂糟糟的地板,再看見我披頭散發,妝都沒化的樣子。
他笑了:“傻丫頭,在忙什麼?”
我趕緊將他讓進屋裡,急急說:“你等我一會,我去洗臉換衣服。”
我急匆匆進浴室,隨手挑了一件白裙子,然後在亂七八糟的袋子裡找到了一盒沒開封的化妝品。
按著我記憶中少得可憐的化妝技術,我給自己畫了個勉強還算過得去的淡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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