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的記憶還沒恢複,這些事對我來說很是新奇。
“今天送花的人我大概猜到是誰。”慕禦白的聲音淡淡的,“你不用理會就是,以後應該不會騷擾你了。”
我“哦哦”說:“我還蠻喜歡花的,丟了好可惜。”
慕禦白見我看電視認真,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你喜歡花嗎?不會過敏嗎?”
我搖頭:“不會呀。我可喜歡花了,可惜我媽花粉過敏,家裡總是沒辦法種太多花。”
如果說我這曾經的葉大千金小姐十八年的成長過程中唯一的缺憾就是——花園的花草太醜了,完全不比不上任何一家的花園。
慕禦白含笑:“那你喜歡什麼花?”
我嘟噥:“薔薇,玫瑰……嗯,其他的隻要開的好看我也喜歡。”
我聽見慕禦白似乎輕笑了一聲:“是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歡花?”
我回過神來,認真說:“當然了。每個女孩子都喜歡花,當然隻要不是花粉過敏。”
我惋惜:“唉,沒想到我這輩子收到最好看最多花竟然是一個變態送的。”
“噗”正在喝水的慕禦白嗆了下。
我好奇看著他:“怎麼了?”
看看他壓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應該是竭力憋著笑。
慕禦白推了推眼鏡,慢吞吞說:“沒什麼。那個人……應該不是變態。”
我奇怪:“你怎麼知道?這種人花了那麼多錢,還不留個名字。一定是什麼偷窺狂。這種人不是變態是什麼?”
我突然緊張:“對,如果他不是變態,一定是偷窺狂,我們要不要報警?”
慕禦白:“……不用。”
這個話題就這樣被他輕描淡寫地帶過。
童童突然打電話來:“婉婉,你和陸雲州怎麼了?他今天找到我電話號碼,發了好大一通火。”
我一聽到陸雲州這三個字都快形成ptsd了。
我趕緊走到陽台去接電話:“他為什麼發火?”
童童大倒苦水:“他說你變成這樣一定是我慫恿的。”
我惱火:“他自己乾了什麼事自己不清楚嗎?非要甩鍋給彆人,真是不要臉。”
童童:“我也是這麼罵他的。結果你猜怎麼的?”
我問:“他乾了什麼事?”
童童歎了口氣:“他給我上司打電話,讓我停薪休假。”
“啊!”我驚了,“他居然這麼無恥!”
童童不在乎道:“停薪留職而已,我又不怕。我正好最近想休息和旅遊。”
我聽了心裡過意不去。
童童這是被我連累了。彆看她說得那麼輕鬆,實際上如果不是真的影響到她,她根本不會打這個電話,而是會默默忍了。
我立刻道:“你過來我這邊住兩天。我們商量下接下來怎麼辦。”
童童猶猶豫豫問:“你新房子裡……能多住我一個人嗎?”
我奇怪:“怎麼不能?這裡好多房間都放著沒用呢。”
童童吞吞吐吐:“可是我過去會不會影響你和慕大帥哥談戀愛?”
我噴了:“你說什麼呢!我們沒有談戀愛!沒!有!”
瘋了,怎麼我周圍的人都以為我和慕禦白有一腿?
我突然想起王阿姨說的“慕先生看你的眼神不算清白”。
呃……不行不行!
我趕緊呼喚童童:“快來!你和我住一起。我正愁沒人陪我呢。這麼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著害怕。”
童童見我堅持也不再矯情,立刻爽快答應她收拾行李就過來。
我長籲一口氣,走近客廳。
慕禦白還在看電視,然後時不時在ipad上處理一些事。
我掃了一眼,眼花繚亂。
好吧,高智精英的世界我不配看一眼。
慕禦白見我回來,問:“誰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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