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
童童小心問:“婉婉,你彆再想不開了。你這次真的快死了。”
她眼底的驚恐讓我知道了這次我是有多幸運。
如果說上一次從二樓跳下來是開胃菜,多了幾分做戲嚇唬的成分,這一次是真的不打算活了。
隻是運氣好的很,不想活的人還是被救起來了。
我低頭沉默。
童童不死心問:“婉婉,你和陸雲州說了什麼?為什麼你要跳下去?”
我搖頭,這個時候我不想提這些。
童童還要問,慕禦白走了進來。
“童小姐,讓她多休息。”
慕禦白的話裡多少帶著點命令口吻。看得出童童很怕慕禦白。
我正想開口替童童說話,讓她多留一陣子。
可童童立刻馬上拿起自己的東西毫不留戀地跑了。她動作快得我都來不及反應。
我看向慕禦白。
慕禦白知道我要說什麼。他推了推眼鏡,淡淡說:“以後少和童小姐說起過去的事。”
我愣住。
慕禦白卻抿緊薄唇不往下說了。
他拿起病床旁的蘋果慢慢削了起來。
我無事可做隻能看著他做事。
慕禦白的手很好看,十根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陽光一照,他的手指像是日光下舒展的蓮花。
我看得呆了。
今天的慕禦白穿著一件隨意的白襯衫,下身是修長的西褲。
他的領口微開,陽光透過窗欞打在微開的領口,一片明晃晃的玉樣肌膚……
我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慕禦白專心致誌地削著蘋果,對我的異樣沒察覺。
小小的蘋果在他手中轉了幾圈後果皮就掉在了地上,我恨不得自己就是那顆蘋果。
這個無恥的念頭一閃過腦海,我的臉就開始紅了起來。
慕禦白依舊坐在我身邊慢條斯理地用一把看起來很貴很精致的小刀將蘋果切成形狀很好看的一塊塊。
我繼續看著,因為不想破壞這副美麗的畫麵。
一位堪比絕色的大帥哥,穿著白月光的白襯衫,認真為自己削蘋果,切蘋果,然後看著賞心悅目的他動動上下幾百個億簽字的手喂自己……
我看得入神。
慕禦白已經切好了蘋果,並且用銀叉子叉了一塊喂到我嘴邊。
我乖巧地張了張嘴,然後就吃到了這輩子最好吃的蘋果。
慕禦白對我微微一笑,繼續喂。
我毫不客氣地張嘴,吃東西,再張嘴。
終於,慕禦白不喂了。他拿了一張濕巾紙為我擦嘴。
我笑了,努著嘴準備迎接他接下來的貼心服務。
他似笑非笑:“閉上眼。”
我以為他要幫我擦臉,於是乖巧地閉上眼。
期待中的濕巾沒有落下來,但是一個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愣住,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吻就結結實實堵住了我的呼吸。
這一次比剛開始醒的時候更加凶猛。
他的吻帶著陌生的侵略性,不再是慢條斯理的品嘗,而是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呼吸被他的節奏帶亂,我渾身發熱,身上的病號服突然變得很薄,薄到可以感覺到他身上迸發的張力。
重量壓下來,兩人更貼緊,氧氣被快速掠奪,唇齒相依,相濡以沫。
意料中的眩暈沒有來,但我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他的呼吸,他的溫度,他撫過我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我的腦海裡刻畫出弧度。
我嚶嚀一聲,下一刻我聽見他重重喘了一口氣,然後腰間一涼。
一隻微涼的手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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