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嚎讓不遠處的護士站聽見了。
不用我按鈴，有人匆匆趕來。
當她們看見陸雲州的時候，愣住了。
陸雲州拉扯他的母親，一邊拉一邊怒斥：“你懂什麼？！你給我回去！”
陸夫人還在蠻不講理，但終究敵不過人多。
她被拉扯出去了。
我緩緩閉上眼，長長吐出一口氣。
陸雲州拉走他母親，趁著護士們不注意，他重新回到病房。
我看著去而複還的陸雲州，麵無表情。、
現在的我，一個字都不想和他們家說。
陸雲州有些尷尬地看著我，欲言又止：“婉婉……”
我彆開臉，冷冷地說：“陸總，令堂腦子可能有點毛病，如果方便的話給她安排一體檢。我可不想第二次被瘋子指著鼻子罵。”
剛才陸夫人的奇葩邏輯已經讓我深深懷疑整個陸家有沒有正常人。
陸雲州愣了一瞬後臉色有點複雜。
他低聲說：“對不起。”
這下輪到我愣住。我根本沒指望陸雲州能替他母親道歉。
所以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天，我說：“陸總，你回去吧。”
我又恢複冷漠至極的態度。
陸雲州往前走一步，我立刻說：“請你不要靠近我。”
陸雲州的腳步硬生生停下來。
他看著我，眼神很哀傷。我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心臟的地方抽搐了下。
我彆過臉：“陸先生，我們沒有關係了。”
陸雲州的聲音很黯然：“婉婉，你是真的要離婚嗎？”
我點頭：“是。”
陸雲州自嘲笑了一聲：“我……我以為你醒來了會改變想法。”
我淡淡說：“不會的。死了兩次的人已經不會有什麼想法了。如果說還有想法……”
陸雲州猛地抬頭盯著我。
我說：“那就是一定要和你撇清楚關係。”
陸雲州眼底的光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