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了,看了看電話,的確是胡律師在說話並不是我發了癔症。
童童湊過來問什麼事。
我把胡律師的話複述了一遍。
沒想到童童反而來氣了。
她拿過電話,對胡律師說:“胡律師,你告訴姓陸的,那錢本來就是婉婉的。如果他想要拿這個錢拿捏婉婉,做夢!”
我趕緊搶過電話,問:“胡律師,您覺得他誠意有多少?”
胡律師似乎也很糾結。
半天,他才說:“按我多年的經驗,陸先生的誠意大概還是很足的。隻是……這個錢數目太大,不能保證他最後會不會反悔。”
我點頭:“好,你和陸先生說,我同意調解,但是如果調解條件不符合我想要的,那就沒有第二次調解機會了。”
胡律師立刻答應。
等我掛了電話,童童十分不滿:“婉婉,這是他的陰謀詭計。他不可能還錢的。那麼大一筆數目……”
我搖頭:“我知道他不可能全部還清,但是這是一個機會不是嗎?”
童童歎氣:“我總覺得陸雲州沒安好心。”
我也歎氣:“我知道。”
童童瞪圓了眼睛:“你知道你還答應?”
我神情淡然:“可是總是要試試不是嗎?那錢如果要回來了,也許我爸媽就會原諒我了。”
心裡一個猜測我始終不敢往深處想。
我從童童的口中得知五年前我不管不顧拿了外公留給我我名下的五個億投了困境中的陸氏企業。
這件事導致我爸媽和我登報斷絕關係。
可我再怎麼問童童都不肯告訴我爸媽後來怎麼樣了。
還有我哥。
我哥葉立承現在雖然和我已經恢複關係了,但每次提起我要見爸媽,想念他們的話題,我哥總是各種躲閃。
以上這些讓我不敢再深究為什麼。
我怕真相是我不能承受之重。而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追回那五個億和陸雲州該給我的股份和分紅。
親情可以傷了再彌補,可現在的我隻能拿錢彌補當初做錯的錯事。
我心裡浮起深深的無力感。
為什麼……為什麼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就那麼難。
……
接了胡律師的電話後我興致很不高,但童童還是把我拉出家門。
她知道這個時候我越是不能悶在家裡。
我們先去找了家造型沙龍,給自己換了個發型,再搭配好看的妝容。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經過打扮,我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精神多了。
記憶偷走我七年的時光,但還是沒徹底偷走我的精氣神。
童童說:“走走走,我們去血拚,讓霸道總裁知道唯有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我笑出聲:“這古話被你說成了另一個意思。”
童童嘖嘖:“我難道說錯了嗎?你是女人,我是小人,我們兩人消費高,不好養,哈哈哈哈……”
她說著笑嘻嘻出去結賬。
我怎麼可能讓打工社畜童童結賬,當然是搶先一步出去。
“呦,這不是葉家大小姐嗎?還有心情在這裡打扮造型。”
酸溜溜的話從旁邊的休息區傳來。
我皺眉看去,兩個打扮精致的女人看著貴氣十足,隻是我都不認識。
不,應該是我記憶缺失,對這兩人的印象也缺失了。
我不打算理會她們,轉身去前麵結賬。
“葉大小姐果然還是那麼高傲啊。就是不知道頭頂青青草原,滋味怎麼樣。”
“是啊,老公出軌,現在據說小三還帶球了。如果我是她,我得找到那小三一頓打。”
“不對啊,葉婉以前不是這樣好脾氣的。早就滿世界追著那叫做什麼陳嬌的女人。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說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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