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禦白不耐煩對他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這裡沒你的事。”
慕禦棠笑眯眯說:“哥,我這不是替你照顧嫂子嗎?”
慕禦白皺了皺眉:“你自己沒事要忙嗎?”
慕禦棠笑了:“沒有啊。我剛回國。”
慕禦白不冷不熱說:“你回國都已經回來一年了。”
慕禦棠笑:“哥,知道了。你想趕我走。”
慕禦白不吭聲,但是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慕禦棠忽然說:“哥,你不知道。當時情況危急得要命。嫂子被那些狗仔記者推來推去,非要問她。”
慕禦白的臉色陰沉下來:“是哪幾家你看出來了嗎?”
慕禦棠說:“我可以去查。”
慕禦白擺了擺手:“你去查。”
慕禦棠似笑非笑:“哥……”
慕禦白終於忍不住:“你再哥哥哥叫不停,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慕禦棠吊兒郎當地笑:“好吧。我走了啊。”
“滾吧。”慕禦白沒好氣。
慕禦棠走了。隻是他走之前故意朝我深深看了一眼。
我假裝沒看見。
病房的門關上,我忍不住紅了眼眶:“禦哥哥,我好像要想起一些事了。”
慕禦白看到我眼底藏不住的驚恐。
他摟住我,輕聲安撫:“沒事了,沒事的……”
我憂愁湧上心頭。
哪會沒事。
我不是沒幻想過自己能恢複記憶的情景,可我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害怕記憶的恢複。
那伴隨眩暈而來的心痛,還有那洶湧得幾乎要將我淹沒的窒息感。
我真的怕了。
我從來沒這麼迫切希望趕緊和陸雲州離婚,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如果離婚了,一切成了定局那我也許不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