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結實實愣住。
我受過傷?我下意識摸了摸他指的地方,果然細細撫摸下頭皮上有微微皺起的疤痕。
可是我怎麼忘了?
陸雲州苦笑:“我失手打了你,在你和我鬨的那幾天……”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表情,但我知道一定是帶著深深的迷茫。
“你後來說自己失憶了,我知道你是真的,但我不敢承認……我就是個懦夫。”
我吐出一口氣:“都過去了。”
“不管曾經受過什麼樣的傷,我決定放過我自己。我也該放過你了。”
陸雲州眼眶依舊通紅:“謝謝你。”
他說完站起身,深深看著我,似乎要把我的樣子刻進心裡。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已經離開了會議室。
我呆呆坐在椅子上。
我摸了摸那地方,已經不疼了。
我什麼都不記得,可能那幾天我太過激動和憤怒,還有傷心。我才那麼激動地跳下二樓。
而所謂的失憶,不過是那個傷的餘波。
罷了,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我看著協議上兩人的簽字,捂住臉輕輕歎了一口氣。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是陸太太了。
……
簽協議的當天下午,陸氏企業的股票應聲暴漲,讓之前恐慌拋售的股民們追恨莫及。
慕禦棠賺了個盆滿缽滿。
我在給慕禦白打了電話後,說:“禦白,我想去海邊走走。”
慕禦白立刻說:“我去陪你!”
我搖頭:“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可以來接我。”
慕禦白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到了告訴我。我兩個小時後去接你。”
他說完又補了一句:“兩個小時夠不夠?不行,不能太久了,會漲潮,我不放心你。”
我聽了心裡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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