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根本不在意,可眼淚證明了我很在意。
七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不是一閃而過的片段,那是一個個日夜的拚湊。
我懷裡的兔子已經臟了,兔子耳朵耷拉著,隻有那一雙大眼睛還依稀看出曾經的可愛。
這是我和陸雲州第一次約會在影視城抓娃娃機上抓的第一件東西。
這兔子隻有不到十塊錢,因為是他用十塊錢硬幣抓出來的。
我記得當時好開心,抱著兔子非要他給我拍張照片。
然後,拍了照,看了生平第一場電影。
現在回想的時候,我不記得看了什麼,隻記得那個夜晚風很柔,身邊的男人側顏那麼清冷。
……
眼淚再一次滾落下來,我擦了擦。
“葉小姐,要不要喝點雞湯?”
房間外,王阿姨不知道第幾次來喊我出房門。
我擦了擦眼淚,聲音沙啞:“我不餓。”
話說出口,我才發現因為缺水嗓子已經沙啞得很難聽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砰砰敲響。
我聽見外麵童童在焦急喊:“葉婉,你給我滾出來!你到底怎麼了?”
我眼珠子動了動,眼淚又想落下來卻又生生憋了回去。
終於在童童鍥而不舍的怒吼中,我掙紮起床去開門。
房門剛打開,童童就撲了過來:“你一天不接電話是什麼意思?你……”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也看到了一房間的東西。
童童的嘴巴張得很大,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這些是什麼東西?”、
她蹲下撿起一張拍立得。
上麵是我抱著一個包包如同寶貝似的做鬼臉。
她迷茫的眼神漸漸明亮。
她吃驚看著我:“婉婉,這些東西不是早就沒了嗎?”
我點頭又搖頭,眼淚飛了出去。
我捂住眼:“是的,第一次搬家的時候他告訴我被搬家的工人弄丟了。我當時……當時找了三天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