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什麼深情?我這是怕他在裡麵出事,我名聲就完了。”
奉少隻看著我笑。
我被他笑得一肚子火,惱火說:“你笑什麼?!還有,你為什麼要帶我進山?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是。”奉少居然承認,“我就是想看看陸雲州看見你來救他的時候,他會不會感動得哭了。”
我:“……”
我氣急:“你有病啊!你……你……”
我想罵什麼卻罵不出來。
其實我和他都心知肚明,如果我不進山,陸雲州很有可能真的萌生了死誌。
他這個人的缺點有兩個,驕傲,固執。
驕傲並不是什麼太大的缺點,但固執卻要人命。
所以現在情況非常頭疼。我進山,我有風險;我不進山,陸雲州在山裡出了個三長兩短,對陸氏企業,對我都有影響。
我越想臉色越難看。
斜地裡伸出一隻手遞過來一瓶水:“喝了吧,這是能量飲料,喝點繼續爬山。”
我看了他一眼,接過水默默喝了。
一行人休息了半個小時又開始朝山裡進發。
李木喬指引的山路果然是對的。一行人走了兩個半小時後終於看見山腰上被山洪衝垮的公路,還有公路兩側不斷有工人開挖新道路的身影。
陡峭的山讓人看得頭暈目眩,我不敢多看趕緊跟著隊伍往前走。
又過了大約一個半小時,就聽見李木喬驚喜說:“快到了!看見屋子了。”
大家興奮起來,畢竟連夜爬山對心理和體力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考驗。
我能感覺到體力開始不支了,就在過一個小山坡的時候腳下一滑,我重重摔倒。
疼痛鑽心,我痛得叫不出聲來。
大家慌亂地找我。
突然一道黑影從我頭頂跳了下來,輕盈得像是黑暗中的一隻大.鳥。
“你沒事吧?”
聲音清朗悅耳,帶著察覺不出的關心。
我看清楚是奉少,忍著痛說:“沒事,就是扭了下。”
奉少:“我看看。”
他說著騰出手來脫我的登上鞋。他手很輕,動作很迅速。
我還沒反應過來,腳上的登山鞋就被他脫下來。他的手在在小腿上摸了摸。
我感覺到久違的溫熱,臉不由紅了起來。還好是在黑夜,沒人看見。
奉少捏了捏我小腿的骨頭,明顯鬆了口氣:“沒摔傷骨頭,可能筋扭到了。”
他問:“你能站起來嗎?”
我點了點頭。他為我穿上鞋子,然後將我身上的背包水壺全部丟上山坡。
他又問:“能爬上去嗎?”
我看著幾乎七十度的山坡,試著爬了一下。結果很讓我臉紅,我水靈靈從山坡上滑了下來,要不是他攔著我,我估計又要滾下山了。
奉少歎了口氣,認命地蹲下:“我背你。”
“什麼?”我震驚。
“上來,我說了我背你。”
黑暗中我看不到奉少的臉,隻能猶豫爬上他的背。
一股大力從我身下升起,接下來我就像是坐上了雲霄飛車似的硬是由他背著爬上了山坡。
隊伍裡有人忍不住讚歎:“遊少很厲害啊。這體力服了。”
我趕緊踢了踢他:“讓我下去吧,我自己能走。”
奉少卻緊了緊綁在我身上的彈力繩,說:“彆囉嗦了,你一個人不要拖累了我們一整個隊伍。”
我隻好閉嘴,默默由著他背著我往前趕路。
李木喬說的快到了,其實還要走許久。一直到天蒙蒙亮,我們一行人才渾身泥水地出現在雲瑤。
當地人很奇怪地看著我們。
奉少立刻聯係當地的向導安排住宿和熱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