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然,果然是住在酒店才輕易找不到人。
不過趙佩珊這樣的確是很狼狽,像一條喪家之犬似的。
江逸風見我出神,問:“葉小姐您找趙小姐有事?”
我不然輕咳一聲:“沒什麼事,就是最近她好像有事要禦白幫忙,所以我好奇問問。”
江逸風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我偷偷觀察江逸風的樣子,看樣子他也知道點什麼,但又不是知道很多的樣子。
我們兩人心裡都有相同的疑惑——趙佩珊怎麼了?但又覺得不方便問對方。
兩人尷尬住了,麵對麵坐著,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麼繼續話題。
江逸風不自然推了推眼鏡:“那個……葉小姐,如果有空的話,我能約你喝咖啡嗎?”、
“啥?”我沒反應過來,問了一句。
江逸風的臉更紅了,他低頭解釋:“因為先前的培訓班,我了解過了,是學校做的宣傳,讓不是專業的你來了我的課上聽課。費用還挺高的。我覺得這個對葉小姐你不公平……”
我趕緊擺手:“不不不,是我當時腦子抽,覺得自己可以多學習點,結果我發現我是個學渣,隻能聽個皮毛。”
江逸風更愧疚了:“建築學要求專業素養很高,葉小姐學習的是室內設計專業,這方向明顯不一樣……”
他開始說兩個專業的不同和相同之處。
我聽得雲裡霧裡的。我知道我自己幾斤幾兩,雖然錢教授的專業考試我通過了百分之八十,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就是純純的學渣。
所以江逸風和我說這些同與不同,我根本沒聽懂。
好不容易,閒聊結束,江逸風起身告辭。
我送他離開。
等送完江逸風,我一回頭看見童童對我擠眉弄眼的。
我莫名其妙:“你乾什麼?”
童童走過來,捅了捅我:“喂,這位江教授對你很有想法嘛。巴巴找到我們公司,然後還和你聊那麼久。”
我失笑:“你有病啊!他隻是想問我怎麼給奉少慈善舞會捐東西拍賣。再說了,找我的就一定是對我有意思嗎?”
我搖頭,這個童童簡直是損友。
童童噘嘴:“你這個傻妞。你都沒看見他和你聊天的時候看你的眼神多熱情。而且我發現他還時不時偷偷看著你,在你分神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你瞧呢。”
我愣了幾秒,惱羞成怒捏了童童一把:“你就胡說吧。江教授可是正人君子。”
童童“呦呦呦”:“正人君子呢?真是的,好心提醒你呢。不過江教授再喜歡你也沒用,他的同類競爭者可比他強多了。”
我知道童童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假裝惡狠狠擰了童童一把,就去工作了。
到了下午四點多,我接到陸雲京的電話。
陸雲京在電話裡氣喘籲籲:“婉姐姐,你快過來看看我哥,我哥正在鬨著不吃藥不做檢查。”
我吃驚:“他怎麼了?”
陸雲京說:“我也不知道。是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我哥突然發脾氣,鬨了。說什麼都不肯吃藥也不肯做檢查,情緒很激動。”
他吞吞吐吐:“我哥好像就要找你。”
我聽了頓時覺得頭疼欲裂。
我隨便應了兩聲,想了想還是趕緊開車去醫院。
到了陸雲州的病房,我果然看見裡麵一地狼藉,陸雲州正躺在病床上,神情渙散,身上病號服也淩亂。
陸夫人正在病房外抹眼淚,護士們避恐不及的樣子在遠處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