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又哭了:“我真是作孽啊!”
看著陸夫人一個月老了十幾歲的樣子,我心裡也不好受。
安慰了陸夫人後,我和醫生交流陸雲州的病情後就離開了醫院。
離開醫院後我心情很是沉重,道德感是綁在身上的枷鎖,沉重得令我不知該怎麼辦。
想了想,我打通慕禦白的電話。
“喂,慕太太,慕總在開會。……”
他的手機傳來陳特助的聲音。
我鬱悶:“他什麼時候開完?”
陳特助說:“大概一個小時吧。”
我想了想:“我去等他。”
陳特助似乎愣了下,因為我很少去慕氏集團。前前後後也就去過兩三趟而已,包括上次送餐。
他說:“好的,慕太太路上小心。”
我輕舒一口氣,一腳油門往慕氏集團大廈而去。
此時夜已經降臨,路燈次第燃亮,車道上的車流漸漸多了起來。每輛車每個人都行色匆匆,趕著回家。
我心裡頓時湧起一股荒涼。
我折騰那麼久了,看似有了家,可卻還是無依無靠的感覺。
是時候斬斷一切,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了。
就在某個瞬間,我下定了決心。
……
到了慕氏集團大廈下,我正停進車位裡,突然一輛黑色的寶馬從我車旁邊一掠而過。
我隻來得及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
等車子離開後,我愣住。
剛才我沒看錯吧?竟然是許久不見的趙佩珊?
她竟然來了慕氏集團?她是找慕禦白?
我努力回想,隻回想到剛才看見的女人戴著碩大的墨鏡和一條黑白的花頭巾。
是趙佩珊嗎?
我的眼睛好像騙了我似的,我無法確定。聯想到剛才打電話時候,陳特助那停頓的兩秒。
我的疑心重新升起,怎麼都壓抑不住。
我捂住額頭,心裡一個聲音一直警告自己不能重蹈覆轍,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胡思亂想。
腦子裡像是要打架起來,頭疼欲裂。
我終於忍不住,拿出手機打給了奉少。
電話很快被接通,奉少懶洋洋的聲音很奇怪地撫平我心裡的焦躁。
“大小姐,有什麼見教?”
我深吸一口氣:“你之前說趙佩珊和慕禦白聯係,你有證據嗎?”
奉少愣了一會,吃吃笑了:“呦,大小姐還是發現了貓膩呀?說說吧。”
我咬牙:“我問你有沒有證據?”
奉少笑了:“我是有證據,但是不能給你看。哦,你知道嗎?趙佩珊名下的基金公司宣布破產了。也就是說她現在手裡沒有錢了。”
我不耐煩說:“我不想知道這個。我隻想知道她為什麼找慕禦白。”
奉少還是那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趙佩珊現在很慘。她到處找人幫忙也是有的,當然可能不止找慕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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