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你真的放話了?……”
他哼了一聲:“很奇怪嗎?我既然買了你手裡的股份,還指望慕禦白看在你的麵子上幫我掙錢呢。你要是出事了,我花的錢不是打水漂了嗎?”
我聽了,勉強相信他的話。
隻是我感覺到很多人瞞著我一些事,包括奉少,包括慕禦白。
麵前的奉少雖然口口聲聲說罩著我,但是重點一點都沒說。
可以說,他今天拉我出來隻是說一堆廢話讓我寬心而已。
奉少見我還緊鎖眉心,皺眉:“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麻煩。都說了……”
我突然說:“我明白了!”
我猛地站起身,盯著他的眼睛。果然,我看見奉少的眼裡有了一絲絲的心虛。
我越發篤定了剛才的猜想。
我皺眉盯著他:“奉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在幫趙佩珊?她找了你,找了禦白,然後演一場戲給趙家人看?然後你和他幫了她?”
奉少愣住,半天,他突然笑了:“你這個死女人……”
我猜對了——趙佩珊在被趙家犧牲和收走名下基金公司後,她選擇了背叛趙家。
至於她用什麼條件來換,我想不出來,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小數目。
我清楚記得趙佩珊當初找到我,自信滿滿開口一百個億美金時候並不是在吹牛。
而現在這麼多錢就算被趙家拿走,但短期內肯定隻能拿走一部分,另一部分被趙佩珊藏起來了。
趙佩珊所以現在才需要東躲西。藏,猶如喪家之犬。
這個原因隻有因為她背叛了趙家,選擇了和慕禦白和奉少聯手了。
他們選擇對我隱瞞,隻是因為我是放在明麵上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棋子不需要知道執棋手到底下一步要做什麼。
因為它不需要自己的思想。
我越想越覺得心裡難受。
奉少說對了,我就是個腦子進水的戀愛腦。
他們都在瞞著我。
我一聲不吭地往回走,奉少一把拉住我。
夜風中,他仔細打量我的臉色,笑著說:“呀,這就生氣了?”
我狠狠甩開他的手,但奉少還是眼疾手快地抓住。
我嘗試了幾次依舊無法逃脫,乾脆,我不掙紮了,一下子坐在草地上。
眼眶熱熱的,流不出半點眼淚來。
但一種名為“失望”的情緒一直籠罩著我。
在一瞬間無數的念頭瘋狂掠過我的腦海,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又離我而去。
我的胳膊被扯了扯,是奉少的聲音:“你怎麼了?該不會氣哭了吧?”
我不吭聲。
奉少的臉出現在我麵前。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色,隻看見他狹長的雙眸深深盯牢我。
他的眼神是一種狩獵的犀利。
我默默推開他:“彆盯著我。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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