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付傑是李煐多年的摯友,張祥吉沒有告訴丈夫平時付傑是何等瘋狂地追求自己。
付傑從粉色的長衫中掏出一壺蜜酒擺在桌上…
拉開瓶塞的那一刻,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種奇特的花香。
三人小酌,李煐和付傑暢談甚歡,酒過半旬,窗外突然狂風四起…
單薄的木窗被大風劃的啪啪作響,雷鳴伴著閃電而來,一陣瓢潑暴雨席卷了整個海波鎮。
張祥吉起身關窗,卻有些站不穩,迷糊間踉蹌趴在了桌上。
“嫂子這是醉了?”付傑滿懷關心地說道。
李煐握住張祥吉的手腕,輕輕摸了摸脈門…
“脈象平穩,應該隻是醉了”。李煐起身扶起張祥吉。
“付兄,你先自便,待我將祥吉送回裡屋休息,我再與你把酒言歡”。…
付傑揮手同意,待李煐離開,他的嘴角微微拉起,雙眸如饑渴的野獸般瘮人…。
……
李煐將張祥吉安置在床,還細心地給她蓋好了被褥,臨走前也不忘在她的額頭留下深情一吻。
返回後的李煐正舉杯敬酒…
“啊!!!!!”。
“救命!!!”
“有妖怪!!!!”
海波鎮的運河方向傳出熙攘的尖叫聲。
聲音驚恐中帶著絕望,就連在這如山洪般的暴雨聲中,也格外刺耳。
李煐持劍而立,雄姿英發…
“付兄,請在寒舍休息,我去去便回”。…
說罷,李煐衝破雨簾,向著海波鎮飛身而去。
付傑緩緩起身,之前的醉意蕩然全無,他伸了伸懶腰,定身看向張祥吉的臥房。
此時,酒紅在他的臉上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泛著青綠的慘白。
付傑將一包粉末放到張祥吉的鼻前輕輕一吹,隨後又拿起剩下的粉末猛的一吸。
一番操作後,付傑整個人都清醒了,
隻有他知道,剛才的三人並不是醉意朦朧,而是攝魂花的藥性發作。
為了不留下蛛絲馬跡,他給自己解毒的同時也解開了張祥吉的攝魂花毒。
他並沒有對張祥吉有過激的行為,而是看著她風韻猶存的臉頰淺淺一笑。
付傑轉身,點燃一縷迷香放到床邊,隨後便向著李煐前去的方向獨自離開。
……
暴雨中,李煐來到運河邊,鎮上絕大部分的人都已回家避雨。
唯有剛剛打魚歸來的幾人來不及返回,隻能在漁舟的竹蓬中暫避。
然而李煐到達時,數名未能趕回家的漁民已經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大雨如同清潔工一般,正在洗刷著漁民身邊的血跡。
猙獰的爪痕遍布全身,這般慘象讓身為仙門長老的李煐也不禁為之一顫。
雨幕中,一隻鋒利的尖爪伸向了李煐的身後。
李煐轉身揮劍,一條滿布鱗片的手臂掉落在地。
眼前是一隻魚首人身的妖怪,斷臂之痛讓它張開了血盆大口。
密密麻麻的尖牙縱橫交錯,口中的惡臭噴湧而出。
李煐左手捂鼻,右手持劍…
“對不起,我最討厭鰱魚”!
一道寒光閃過,猙獰的魚頭被整齊斬落。
………
“不錯,元嬰級的修仙者果然有些斤兩”。
遠處,一隻巨大的鱗妖在雨幕中緩緩而來。
很明顯,這隻鱗妖的個頭比之前見過的所有鱗妖都要大。
三米多高的個頭下麵是一顆犬牙交錯的頭顱。
鱗片之下是肉眼可見的肌腱,雙臂上的魚鰭如鋒利的刀刃一般。